【九辫】劫（14）(2)

张云雷闻言，眨巴眨巴眼睛，又问杨九郎：“关二爷显过灵吗？”
杨九郎笑着说：“那就是听说的了，相传在文革时期，村子跟村子之前矛盾不断，供奉关二爷的村子是小村子，一直被隔壁大村子欺负，大村子有一次密谋要半夜去小村子洗劫，半夜出发，不曾想到了两村临界的河边，小村子被一群穿着古代盔甲的士兵团团围住，这阵仗吓坏了大村子的村民，大家只好打消了计划，逃回家，隔天小村子嫁到大村子的姑娘跑回娘家问父母，怎么村子会有钱雇佣那些兵来守村子，小村子才知道原来有天降神兵救了村子一劫，村民思前想后只当是关二爷显灵了。”
张云雷听完之后才自己回答了之前问杨九郎的问题：“既然如此，那那位要上身的就不是神灵，神灵理应庇护爱护自己的子民，怎么会为了得到供奉而做出伤人的事。”
杨九郎笑着回答他：“你个小机灵鬼，那些所谓的‘老爷’其实大都是精怪化成，都是有些道行，找人为媒介上身，是为了取得信仰，神与精怪之间，其实只是差别于信仰，有了信仰及成神，信仰之力越大，道行就越深。”
张云雷闻言又想起了湘西山内的那个消失了的神灵。
“没有信仰了神灵就会消散吗？”
“嗯。神灵应信仰而生，当人类不再需要信仰，神灵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杨九郎最后这句话让张云雷沉思了许多，仿佛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新奇，神秘，而又沉重。
“先生知道的真多，那神灵会生气吗？”
杨九郎看着十万个为什么似的张云雷，干脆拉着人在沙发上舒舒服服的坐好了，开启了讲故事模式
“会的，世间很多东西都是如此，你可以不相信，但是一定要存在敬畏之心。前段时间那位印堂发黑的男士就是触怒了神灵。”
张云雷好奇宝宝似的枕在北京瘫的杨九郎腿上，问他：“说来听听呢。”
“他跟人去爬山，山上供奉了山神，他不知死活在庙前学着山神摆姿势拍照，还发到社交软件上。”
“哈哈，那可真能耐。后来呢。”
“后来啊，旁人劝他不能这样，他不听，还说了几句不是很好的话，下了山车没开几公里，后车厢就着火了。”
“哈哈，山神怎么还小气。”
“神灵也有小气的，你想想纣王也是调戏了几句女娲，就引来灭国之灾。”
“说来也是。”
张云雷在杨九郎腿上翻了个身。跟杨九郎说：“说起来我前几天去处理的一件事也是差不多，不过那个老太太是惹到了鬼。”
杨九郎见气氛这么好，也配合着张云雷聊天：“嗯？说来听听。”
“那老太太家里亲人去世，对了，这事说起来也邪乎，去世的是个傻姑娘，一直被另一个亲戚照顾，另一个亲戚前不久去世，傻姑娘没人照顾，有亲人跟她说要是懂事就随着照顾她的亲戚去吧，没想到过没几天傻姑娘真的去世了。因为死后无人拜祭，所以灵位被移到了当地的佛堂，佛堂里供奉着老太太另一个亲人家去世的女孩，老太太嘴贱，说了那女孩几句不知道什么，当晚回去就被那女孩报复了，那女孩是溺死的，老太太梦见在一片水里，被女孩按着头往水里压，一边压还一边说她多嘴，嘴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