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番外篇（3）

如果天空没有颜色
未知时间，未知地点
AR小队队长：M4A1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觉得你能撑很久。”
“都说了……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不屑地说着，还顺便啐了他一下。
男人倒也是司空见惯，切了一声，然后冷笑道：
“那……再加一点量吧。‘医生’！”
他旁边一个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人正端着刚从外面拿回来的新针剂走到男人身边，小心翼翼地用疑惑的语气道：
“几乎是致死量了……”
“犹豫什么！一个人形而已，哪儿需要这么多顾虑！”
“可是她明明在报告上写着很重要，我怕……”
“那是在她体内的OGAS还在的时候！现在她的OGAS已经被剥离了。除了她心智里面的记忆，她还有什么意义！”
“我……好吧……”
我根本没有在意他们两个的对话。我只知，道现在的我似乎真的要死了，死在这群肮脏的军方手里了。但是，这次还连累了指挥官……明明早应该想到撤离点可能会被设伏，结果还是因为自己的犹豫不决，没有果断处置，导致本应由指挥官乘坐的直升机被击毁，自己和指挥官被迫死战被俘……我可真是笨啊。
想到这里，我突然难过得失去了挣扎的力气，开始安安静静地等待结局——也罢，像我这样一事无成的家伙，活着也许反而是个累赘吧。
更何况，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丹德莱帮助我。她已经被更高聚集度的OGAS同化了。
说实话，军方明明可以在提取出我体内OGAS的底层代码的时候，顺便把我心智云图内的所有记忆拷贝一份的，但是他们似乎没有这样做，反而是用这种对待人类的方式来严刑审讯我。虽然我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但是他们给我带来的痛苦是真实的——针剂应该是一种病毒，它不断地在未经我允许的情况下调取我不同时期的记忆，然后呈现在我眼前。有的时候，甚至是在记忆还未回忆结束，就硬生生地插入另一段记忆，这令我一时间无法分清自己脑内记忆的真实性。而且，病毒几乎是在不顾我运算能力地调取记忆，所以我的核心也处于过热的边缘，脑袋也像是裂开了一样。
AR15、16姐、XM3、RO、SOP2、卡尔姐妹……无数混乱的、我不想回忆起来的记忆涌现在我的脑海，让我一时间无所适从。而过热的核心也不再接受我的控制，这使我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和表情，甚至我都可以感觉到，随着时间流逝，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还有每一次调取记忆的时候带来的悲伤，令我根本没办法抑制住我的眼泪。
“M4A1，知道为什么我们没有直接提取出你的心智云图中所有的记忆，而是选择用这种方式吗？”男人用戏谑的眼神看着我，故作惊讶地说道，“呦，眼泪和口水都流出来了啊……病毒看样子起效了。”
被注入病毒的M4“你tmd混蛋……”我毫不犹豫地回敬道。
“行了，M4A1，强弩之末就不要硬挺着了。”男人从托盘中接过两支针剂中的一支，轻声说道，“这种病毒本身也算是个试验品，而试验的对象我们一直没有找到。不过今天，我们似乎看到了结果——既然这种病毒对你都有作用，你那些战友，还有格里芬的那些更次一等的人形，估计就更承受不住这种折磨，直接招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