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辫儿九】嚣张01(2)

酒保知道自己劝不住，也就不再搭话，沉默着将酒满上。
“这怎么了这是？又有人闹事？”一旁舞池中出来了一个瘦削的少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往先前那位少年身边一坐，唇角痞里痞气地扬了起来，手就顺手往那少年的腰间一落。
“老秦，把手放开，”少年抬起了眸子，眉头不自觉地锁紧了几分，眼中冷冷闪过了几分警告的意思。
秦霄贤悻悻地把手缩了回去。他撇撇嘴，“所以，那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酒吧里闹事的不少，但是被这么正正巧巧赶上的不多，有好戏不看，那他秦霄贤就是傻子。
“不是，”少年微微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浅褐色的液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泛起斑斓的色彩，唇角不着痕迹地勾起了一个僵硬地弧度，眼神中却闪过了几分得逞的戏谑，“只是喝醉了罢了。”
秦霄贤微微眯起眼，往那人的方向看了看，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他看看杨九郎，又看看身边的那个少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手指指向杨九郎，“辫儿，这不就是那个谁嘛！”
少年不搭言，只是微微将唇角的弧度勾起了几分。
“呦呵，”秦霄贤没忍住乐了，“这什么缘分，咱们都不用费劲儿找他去了。”
“可不嘛，”少年低低笑了几声，眼中嘲讽的意味更浓郁了几分。他用玻璃杯的底在桌上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翘着，目光紧紧锁住了那一门心思买醉的青年，幽暗了几度的眼神如同是盯上了猎物的野兽。
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少年起身，酒杯被放在了吧台上。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迈步向杨九郎的方向走去。
杨九郎的大脑早已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昏沉，他趴在桌上，任由冰冷的桌面紧紧地贴着自己滚烫的脸，带个自己最后一分的清醒。
他抬起朦胧的眼，看见有人向他走来，是那个俊朗的少年，但他却早已没力气去管，他只是机械性地抬起手臂，麻木地将酒灌进自己嘴里，任由溢出的酒水将衣襟沾湿。
少年伸手，夺下了他杨九郎中的酒杯，“你醉了，别喝了。”
杨九郎眨了眨已经有了几分朦胧的眼，含混不清地嘟囔着“我没醉”，伸手就想将少年推开。秦霄贤赶忙伸手，紧紧攥住了杨九郎的手腕，指尖不自觉地用力，在哪白白嫩嫩的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通红的印记。
疼痛使得杨九郎恢复了短暂的清醒。他看着那个少年，眼神中带上了几分迷茫，“你是？”他继而笑了，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轻佻，“我认识你，你是刚刚坐在那儿的那个孩子。”
“把他手松开吧，”少年对秦霄贤微微扬了扬下巴。
秦霄贤看着痴痴笑着的杨九郎，微微皱了皱眉，虽说是放开了手，但整个人还是下意识地往前站了几分，将少年挡在了身后。
“是我，”少年的声音清澈，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他伸手，拉过了杨九郎的手臂，将那人身体的力度挪到了自己身上。杨九郎整个人已经醉得是不省人事了，整个人顺着就倒在了少年身上。
少年伸手，掰起了杨九郎的脸。褶皱的衣衫，通红的双眼，满脸的泪痕，唇角挂着的放在呕吐残留的痕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少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眼底的嫌弃抑制不住地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