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鲜同人]战姬绝唱—折翼的不死鸟‧第九话(2)

「抱歉，至今仍未能锁定敌人的准确位置。」电话另一头的八纮说道。「我们已尽力收窄范围，希望能在日出前，找到准确位置。」
「不，我才要说抱歉。明明兄长已经帮我们争取了许多优势，我却甚么都帮不上。」
「别在意，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倒是弦你的伤没关系吧？」
「啊，这不过是小伤，不碍事的。」
「这样啊……」
两人的对话陷入沉默，良久后八纮方才问道。
「……翼，」从声音听来，八纮似乎正犹豫着。「他现在怎么了？」
「还是处在精神不稳定的状态，目前……」
「我明白了。」
八纮的声线轻轻地抖动，这对总是一脸冷静的他，是鲜有的现象。他着实无法把弦十郎的话听完，那又是抱着什么心态去问这问题？才不到两小时前，八纮才看过来自S.O.N.G.的基本报告，心知道这短短的时间里，状况不可能有所改变的。
可是心底里，还是禁不住想去探寻那微小的可能性。
「兄长，你不过来看看吗？」
了解八纮的弦十郎提出的问题，换来了分余秒的静默。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
八纮强行压抑着声音回答。
「我明白了……」
弦十郎提出这问题的意图很明显，但也理解八纮的心情。对方担心之情是有的，只是位居要职，不能轻下判断。
这方面自己也是一样的。
两人第三度沉默，这次先开口的是弦十郎。
「那么之后再联……」
「弦……」在弦十郎正要挂断之际，八纮打住了他。「我去见了父亲……」
弦十郎听着八纮的话，一脸不解。
这个时候去见风鸣讣堂？
「是吗……是关于这次事件的问询？」
「不是的，只是想见一见。」八纮支支晤晤地说道。「他提起了翼的事。」
「翼的事？」
弦十郎正待追问，但对方却擅自打住自己带出的话题。
「算了……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八纮深吸了一口气，说。「弦，这段期间，翼就拜托你了。」
「啊，我知道了。」
八纮挂断了讯号。弦十郎听着另一头传来「嘟嘟」的声音，对八纮那欲言又止的话感到难以释怀。两兄弟共处了那么多年头了，听到八纮这种软弱的声音，却是少之又少。
是说了什么很重大的事情吧，看来风鸣讣堂的话足以令那名以沉着见称的情报官十分难堪。还是说因为是和翼有关的话题，八纮才会有所动摇？
弦十郎想不明白。
兄长，你可别乱来啊。
身处翼脑内领域的玛莉亚和克莉丝不住往深处移动。越过无数闪灿的回忆碎段，看着无数悲伤、愤怒、绝望的记忆，他们明白到翼是处在多么险峻的处境。如果这一切都是魔眼和村正的效果，被强逼浸没在一切负面思绪中的翼，依然保有想要守护的心情，也是一种强大。
估计大部人都会彻底崩溃吧。
越是靠近精神深处，精神状态却出奇地相较稳定，但压逼过来的阴暗氛围则是越发严重。周遭变得越来越幽暗，每一次与那如雷闪的精神裂口相触，一丝一点的负面情绪涌入两人的心坎。积累下来的悲伤、愤怒、绝望，都给两人的精神构成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