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3 九亭贤梅的四角形故事(2)

在床头取外套时，刘筱亭不着痕迹将那半瓶润滑油塞到枕头底下，在确保看不见后才转身跟着张九泰出了酒店。两人一路走到地下停车库，默默无言，一前一后各怀心事。
直到坐到车上，张九泰看着副驾驶上疲惫的刘筱亭，张了张口。
刘筱亭和张九泰走后，秦霄贤才看向了梅九亮，后者笑了笑
“看我干嘛，脸上有钱啊”
“梅梅，你变了。”
“我走多久了，快两年了吧。这人哪有不变 的理儿啊…你不也变不少了嘛，终于也摆枝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不明白，我从来不明白”
嚼完最后一口油条，梅九亮拍了拍手上的油渍，去了卫生间洗手。而秦霄贤还坐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床上的某一处
那个枕头底下，他看见了。早在刘筱亭藏它之前，他就看见了。床单上不明不白的痕迹，房间里充斥的廉价且暧昧的味道，无一不告诉进门的两人发生了什么。只是他和张九泰都很默契地没有拆穿他们，或者说，没有拆穿刘筱亭。
刘筱亭是要面子的人，要是被说开这事儿，尤其是当着他的面儿，那孩子指不定还愿不愿意呆在德云社了。所以，他秦霄贤也是等张九泰将刘筱亭带走后才开的口，不是他不相信梅九亮，只是他太相信刘筱亭，这孩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无论是自愿还是潜意识。
梅九亮甩着手上的水从卫生间出来，见秦霄贤一直盯着枕头不说话，也知道那枕头下是什么东西了。
“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是性格原因还是技术好”
“你闭嘴！非得用这种方法吗？！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龌龊吗！”
“是！我龌龊！是我龌龊才会真的相信你会等我，我才会相信你不会喜欢上别人。他刘筱亭凭什么，你又凭什么！”
“那你冲我来啊！筱亭他做错了什么，你干嘛对他下手！”
“我爱你”
梅九亮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他的老秦因为别人而和自己翻脸。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爱秦霄贤罢了。
“我爱你啊，秦霄贤。你为什么还装作不知道。”
“我…”知道
秦霄贤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正如那天他没有勇气回复梅九亮的告白一般，他一直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可到头来却换来这般。
“你是懦夫，不敢接受我的爱，也不敢将你的爱说给刘筱亭听，你怕他会跑，但你怎么就不怕，不怕伤我的心呐？哪怕你遮掩一下你眼里对她他的爱意也好啊”
“梅九亮，你够了！”
被戳到痛处，秦霄贤阻止了梅九亮继续说下去。他握紧了梅九亮的下巴，却丝毫不温柔，因为他要做的不是道歉，而是警告
“你在敢碰刘筱亭半下，德云社你别想待，我你也别想再看见了”
泪水打在秦霄贤手上，他却只是皱皱眉，眼里不见丝毫心软。梅九亮松开了放在秦霄贤手臂上的手，像是放下内心曾经对这个少年的欢喜。秦霄贤权当他默认，也松开了捏着人下巴的手，只留下一个鲜明的红印子。
看着秦霄贤转身离开的背影，梅九亮终于还是瘫坐在地上。他后悔了，他后悔碰到了秦霄贤的逆鳞，可是他还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