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系神话:暗能》1~16章(11)

水七村的探险家们，你们已经尽力了。黑钻这样感慨着。
久违的都市，但是他并没有熟悉感，必须尽快去获取情报。
管弦悠奏、灯红酒绿，黑钻径自坐在吧台把玩着高脚杯，微微侧头注意着后面一张小圆桌的一个低调客人。
虽然那酒保态度不怎么好，不过至少得知了这里是寅1234邦领，距寅7624邦领也很近了——的确，只需要出西门走过城郊荒原、经过贫民隧道，然后沿着战场边缘往北，从银叶丛林往上爬山抵达大寒冰山脉，翻过去就到了。
掀开帘子回到街上的黑钻，刚想着要不要去做补给，身后就有人叫他。
黑钻回过头，同样掀帘而出的是刚才那个低调客人，这人身穿全裹黑袍、头戴黑巾，同样黝黑的脸相貌平平，但眼睛锃亮得如同磨过一样，抬眼紧盯着黑钻，如同看穿了他的一切。
“你想去寅7624邦领？”黑袍人开口。
黑钻微微凝眉:“你的听力不错。”
黑袍人走过他身旁、眺望这座城内的一切:“操纵元素就是要学会感知，因为超重元素本身就是和空间里的三元素建立连接。”
他向疑惑的黑钻谦恭地自我介绍:“我是鳄戮。”
黑钻轻叹:“看来我不必去那了？”
鳄戮不解，黑钻解释道:“其实我去寅7624就是想学操纵元素。”
鳄戮微微颔首，神秘低吟:“我们就是专职这个的。”
黑钻问道:“你们？”他已经和鳄戮开始行走，不过鳄戮带他钻入一个下水道入口，离开了上层的光暖和繁荣，进入了阴冷荒凉的地下世界。
水道旁的石台隐约可见，光滑到让你觉得可能下一步就会滑到水道里。到处都是水滴声，时而是一些地下生物的低鸣。
鳄戮介绍道:“我们叫暗能教，是近几年成立的反邦领宗教组织。”
黑钻思索:“近几年？如果不是今天你找到我，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
鳄戮瞥了一眼脚边掠过的老鼠:“因为如同名字一样，我们生活在暗影中。”
黑钻问道:“那今天愿意出来又是为什么？”
鳄戮垂眉:“我不像别的同志一样排外，我希望能更多地吸收人才。”
黑钻道:“我可不想加入任何组织。现在我们是在去你们的据点吗？”
鳄戮停下，面朝黑钻:“我不勉强，不过既然你想学操纵元素的话，还是希望你能和我们多接触。”
黑钻继续走:“好吧，其实我们还是有相似点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从梯子爬上井口，回到地面的时候，黑钻发现这据点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不是点着许多烛火的黑暗祭坛空间，也没有一群摆好阵势的森严教众，有的只是带着破旧发霉的杂物、生活在积水与苔藓隧道里的衣衫褴褛贫苦人群。
鳄戮讽刺道:“这就是我的‘邦领’。”
黑钻若有所悟:“你庇佑着他们。”
鳄戮苦涩的面容露出些许微笑:“他们也在庇佑着我。”说着去一个个探望，看看这位络腮大汉的伤、拍拍那位沮丧年轻人的肩，摆弄检查着物品的完整、轻抚孩子们的脸，站立原地的黑钻动容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