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劫（12）(3)

兔子就在身后看着，眼睛湿漉漉的。
张云雷看着一束白光脱离了兔子身体，兔子呆愣了一会就蹦蹦跳跳的离开了，藏在兔子体内的神才现出原形，是一位白发老翁。
老翁又对着二人作揖：“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不必谢，他的命，是拿你的换的。”杨九郎侧过身子避开了老翁这一鞠躬。冷漠的开口。
老翁倒是不介意杨九郎的冷漠，听闻他的话，大笑着开口：“哈哈哈，也是，他救我一命，我还他一命，理应如此。”
杨九郎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了一块剔透的玉石，上面飘着点点阳绿，用眼神示意老翁。
“你倒是心急，放心答应你的我还不至于食言。”老翁笑着对杨九郎说。说话间身形渐渐化成光点消散，被杨九郎伸手一拢，收入到玉石中，张云雷眼见着玉石上飘着的点点阳绿面积扩散。
“先生。”张云雷看杨九郎把玉石收好，咬着嘴唇唤他。
“他只剩下一个信徒，早晚会消散，与其等到失去最后一位信徒消散，不如还有信徒的时候消散，至少不会孤独。”
张云雷闻言，低着头细细咀嚼着杨九郎刚才的话。
“他失去过，在孤独中失去信仰逐渐消散，重生的时候其实不见得开心，而且重复失去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他才会答应的那么爽快。”杨九郎伸出手牵着张云雷，跟他细细的解释着。
“嗯。”张云雷听到杨九郎的解释，确定杨九郎还是那个温柔心软的杨九郎，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接下来二人一路相对无言，重新来到了湖泊边，顺着湖泊到了瀑布边，张云雷跟着杨九郎钻到了藏在瀑布后的一个洞口，入口不大，但是没走几步，就看到洞内的光景，目测十几平的空间，在中间长着一撮发着白光的灵芝，灵芝晶莹剔透，整个空间漂浮着点点发着白光的孢子。
“真美。”张云雷小声的感慨。
“嗯。”杨九郎应和着，带着张云雷走近，挑了几株比较大的灵芝，拿出小刀划破手掌，把血滴在了灵芝上面，灵芝洇满了血之后，变成了暗红色，与刚才晶莹剔透的形象天差地别。
“先生！”张云雷看到杨九郎动作，惊呼出声。
“没事，这叫血灵芝，采摘的时候需要洇血。不然摘下来马上会死去。”
杨九郎一边宽慰张云雷，一边动作熟练的把另外几株比较大的灵芝都如法炮制的采摘下来。
张云雷再一旁咬着嘴唇看着杨九郎眼都不眨的放着自己的血，眼眶都红了。
杨九郎把摘好 的灵芝放入带来的布包内，一转头就看到张云雷红着眼眶看着自己。
“傻子，怎么哭了。”杨九郎顾不得还没止血的手，用没事的手帮张云雷擦了擦金豆子，心疼的亲吻他。
“杨九郎，你就是个傻子。”张云雷又气又恼，边帮杨九郎处理伤口，边抽抽噎噎的哭着。
“这点血，不算什么的，傻子。”杨九郎看张云雷鼻尖都哭红了，心口酸酸涨涨的，还有点疼，只能小声的哄他。
“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张云雷现在就听不得这种话，当即眼眶一红，双颊一鼓，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