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同人]第十三章 遗忘药水(4)

最后，快别人一步地点起火，转动着坩埚中的液体。
即使一切都挑不出什么瑕疵，但是她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像能熬出什么好魔药。
斯内普注意到她，悄无声息地走到白槿背后，看她娴熟地往坩埚里丢进一块块切成小方块的材料，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斯内普挑了挑眉，越靠越近，温热湿润的气息呼到面前人脖子上，审视白槿处理好一味多余的材料并丢进坩埚里后，斯内普直起身躯，目光无意扫过白槿像法国瓷器一样没有纹路素白的后颈——很少束发的她今天倒是把头发绑起来了，扎成了一个辫子，不过那个辫子现在看起来像快要落进坩埚里了。
不管是出于白槿头发会污染魔药品质还是其他别的什么，斯内普本着前者的原则把白槿的辫子缓慢放回背后，然后看到了白槿放大的瞳孔，和拼命护住自己辫子的手。
——待其他人刚刚点火，白槿把火熄灭，把那些液体装进玻璃瓶里，抬起头找寻着此时应该站在讲台上的斯内普教授，转头时，余光却不经意瞥见一抹黑，她差点拿不住手里的魔药。
“斯...斯内普教授！?您怎么在这儿？”
“这是我的教室，白小姐的意思是我不能在这里吗？”
斯内普缓缓吐出那几个字，大步离开了白槿背后，站到讲台后，白槿赶紧跟了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教授，呃...其实我是想交作业。”
白槿把那瓶色泽完美的魔药递到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只微微瞥了一眼，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打量了一下白槿，然后走进她，弯下腰死死盯住那双绿眸，在暗自思忖什么。
这是斯内普惯有的招数，盯着别人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情绪，可以给人以压迫感。
白槿闻到那股魔药味，然后撞进了一双空洞的黑眼睛，她甚至可以看见里面倒映出的绿眸，像蒙上一层迷雾似的，没有活力，根本不是记忆里那双绿眸，那双绿眸应该是闪闪发光如洒满星辰的样子。
她躲闪着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那双眼睛。
斯内普捕捉到了白槿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情绪，挑了挑眉，然后像是懒得多费气力似的缓缓张合嘴唇，白槿辨认出那低如呓语的声音是在说什么后，头再一次转过来，询问地看了斯内普一眼。
“喝了它。”
她听见斯内普如此说道。
“什么?”
白槿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我说，喝了它。”
“斯内普教授，我记得很清楚，学生是不用喝自己熬制的药水的，而且您看，这瓶药水的色泽明显...”
“喝。”
没有再多一个字，轻描淡写的语言却让白槿的心脏变得皱缩起来。
她无力地深深盯了一眼冷淡的斯内普，他脸上还是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没有逼人喝下遗忘药水的得意，没有看见一个厌恶的学生的嫌恶，无动于衷地像看见了路边的一颗石子，一片下落的树叶。
白槿有些赌气地打开瓶塞，把那瓶魔药一股脑灌了下去，反正魔药有时效，最多也就过两天就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