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逝の幻想乡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所做的一切，到底有多少是对的？
如今，我已经不想去想，也不想去问了，因为妈妈的抉择，一定是没错的。
水蜜曾经问过我这样一个问题：“鵺，你恨那些人类吗？”
人类在大陆上繁衍生息，原本就是妖怪们的恩赐，妖怪们不屑于与人类争夺土地，这已经是莫大的仁慈。然而，当人类见到妖怪时，依旧会感到恐惧，这种恐惧可以说是人之常情，因为，恐惧源于未知。
人类并不了解妖怪，对妖怪们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不了解，也不想去了解，但是妖怪和人类生活在一个世界中，许多妖怪甚至生活在人类中间，这已经是个不争的事实。
“我不恨他们。”
那时候出现的女人保护了我们，女人是佛教徒，女人的名字叫做圣白莲。我和水蜜随她来到了寺庙，从那一日起，寺庙成为了我们的家。
有了女人的保护，人类也不会来过问什么，这里的生活很安稳。
但是，我总觉得内心似乎缺少了些什么，我又似乎在渴求着什么，直到我遇到了小伞。名为多多良小伞的少女，自称为唐伞的付丧神，但实际上，谁都知道，大家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妖怪”。
这个名字并不是属于我们的称呼，而是那些人类们赋予我们的称呼。
那个叫多多良小伞的少女，那个喜欢吓人的家伙，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一种莫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慢慢地，我们相爱了。
名为幽香的女人经常请我们去她的花田，在一次讯问中，我知道了幽香竟然是小伞的母亲，在的知道这个信息的一瞬间，“妈妈”这个词充满了我的脑海。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也难以说清楚这种感觉，而在一次修行中，我却被关在了门外。
“心存杂念，不可深修。”
我渴望的是与水蜜之间的亲情，与小伞之间的爱情，但是我更渴望的是，母爱，我想有一个母亲。
如果幽香是我妈妈该多好，我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打醒自己，不要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是，我发现，自己在心里慢慢的，真把这个人当成了自己的妈妈。
当我吃下果实的一瞬间，我发现自己似乎从小就跟幽香生活在一起，而且，曾经的自己，确实管幽香叫妈妈。
这些记忆很真实，很真实，真实到连我都确信无疑。
“这次试验并不是失败的，至少让我得到了一个完美的存在。”
妈妈说，我是完美的存在，没错啊，我是妈妈的女儿，我在妈妈眼中一直都是完美的，没有人可以取代我在妈妈心中的位置。
从小，我便在妈妈的抚养下长大，和妈妈一起去看雄伟的平安京，看日出日落，当时妈妈牵着我和小伞的手……后来我被人类抓住，是妈妈冲进人群中救了我，还中了源赖政的一箭……
等等，不对，这是我的记忆吗？
这不是我的记忆，是编造出来的梦境，果实给我编造的梦境。
人里暴乱的那天夜晚，水蜜来到了我的房间，她问了我一个问题：“鵺，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怎么，我很正常啊。”
水蜜咽了口唾沫，喊出了一个让我吃惊的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