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k》（全员向）——6.谢谢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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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出国了，所以我才能找机会过来。”
点烟的身影背着光，四处是酒馆森严的特殊接待室里，那缕烟从口鼻一下喷出，结合空气化为灰色的缭雾。须叼着烟，腾出手在口袋里拿出了信封，砸去了迎面过来的啃怀里。
“这几个是H组织的一部分人名单，帮我拿给丸总，我想知道这几个是不是自己人，必要时我能不能借他们的力。”
那阵久违的目光落在人身上，一时有些出神。他捻烟的姿势比三年前更为熟练了，但话刚说完还没落两秒便准备离开，啃伸出侧手下意识牵紧了腕骨。
“最近，还好么。”
“最近很好。”
“没有别的要和我说么。”
“没有。”
耳边的每一句都是人绝对冷言的低气压，伸手握住的温度也转瞬即逝，被人毫不犹豫地一秒挣脱开。从卧底生活开始，他本就罕见的笑容变得更为稀有，连说话也是格外的斩钉截铁，绝不多说一句废话。
整个人，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一个，令他陌生却还是想拥抱的人。
“你确定我们回不去了是么。”
“我的路在前面，我不喜欢回头看。”
须余光瞟了一眼，那人眼里分明闪过的失落，被苦涩的笑意一并带过。泪光被剪碎了镶回双眼，他也低头点了一根烟，佯装释怀。好似干雾吹打在身间，可以无形隔一道墙，让他忘记曾经的亲昵。
“走吧。”
二人重新站立在酒香门外，他朝着须不肯多留的背影顾问了一句，像是无谓挣扎的挽留，明知结果如何。
“不留下来喝一杯？我这儿新进了一些好酒。”
“喝酒坏事，谢谢你的美意。”
“你倒很喜欢把虚伪社交那套用在我这儿。”
门口挪过的一辆贩卖冰淇淋的老夫吆喝了一声，被一旁的黑衣保镖喝令赶走，闻声望去了视线，须启唇像是准备说什么，却被身后的啃先一步抢走了话语权。
冰淇淋车飘来的寒气带着淡淡的糖果香，须伸手握在车门的手也失神停下，啃走近了老夫，打量着曾经也这样挑选过的各式雪糕。
“你想不想吃。”
“不想。”
知道是问自己的话，所以须想都没想便回绝了，但那人似乎没打算听进去，自顾自地停留在冰淇淋跟前细看，那老夫也赶紧作势来帮之宣传，指了指边上的草莓冰淇淋，笑着说道。
“这只是最热卖的口味。”
他的目光扫了一眼粉色的冰淇淋，眼神很快回绝了人，避到其他的口味去看。
“他吃不了草莓。来个青柠冰淇淋吧，和一个抹茶冰淇淋。”
“好嘞。”
“.....” 原地的人心底有些触动，但没有痕迹在脸上浮现。风开始有点大了，也故作烦闷地皱着眉，外冷的伪装愣是给自己渡了一层刻薄的模样，朝着走近的人不耐烦地准备拒绝，
“都说了不....”
那熟悉的冰淇淋递往手边，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收回了尾声，视线落在眼前的甜香中，须的反应也变得迟疑。于是啃笑了一声，握住他的手去拿好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