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青璇三 第100次的承诺(3)

“你要走？”
“是的。大恩已报，剩下的就只有仇恨了！”段艺璇话风一转。
对面的头目安静了许久，开口道：“当年……”
“当年，我爹财迷心窍，想着去告发头目，头目不得已才动了杀心！”没等头目说完，段艺璇便抢先说出。
头目从书桌后转出来：“当年我和你爹，歃血为盟，打拼上海滩，多大的风浪都挺过来了，我是真不知道为何你爹要反我！”
“难道不是因为我娘！”
段艺璇的话直接震惊了头目，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头目站在书桌前，后手却摸着腰后的手枪。
段艺璇却突然拜倒：“上一代的事情，我不想再追了。只求头目能成全我，允许我离开，和青钰雯一起！”
头目犹豫了下，看着面前五体投地毫无防备的段艺璇，还是上前去扶：“现在离开未免操之过急，特别是还要带钰雯！”
头目的手刚触到段艺璇的胳膊，却被段艺璇突然反手抓住，说时迟那时快，段艺璇的左手猛然突刺，一段锋利的剑刃从左手无名断指处激射而出直奔头目心窝，饶是头目身经百战，这么近距离的突击，也难以躲避，剑刃直插到底，却是偏了一点。
看着躺在血泊中抽搐的头目，段艺璇喘息着，“他杀了我爹诶！不论是谁都得死！”抬手收起袖剑，下面得赶快带青钰雯离开！心想着，段艺璇从书房内门离开，想直接带着青钰雯远走高飞。
可没走几步，却听到了书房门被打开了，“被人提前发现了？”。
来的却是青钰雯，她怕父亲为难段艺璇，想着也来求父亲开恩，未料想开门却看见的是浑身是血的父亲。“父亲！父亲！你怎么样！”
刚说到头目毕竟经历很多，致命伤却偏了一点，多了几分喘息时间，他挣扎着看着内门，挤出了几个字“她……杀……我……”
这时，杀气腾腾的段艺璇也突然从暗处跃出，要杀了这个撞破她的人。
所谓世事难料，作为大家闺秀，青钰雯从小不曾舞刀弄棒，却被教习了保命的手段，她袖口内藏着一把双管袖珍手枪，听到父亲的遗言，青钰雯先段艺璇警惕起来，一拍袖口机关，袖珍手枪立刻弹出，对着从黑暗中跃出的段艺璇，啪啪，就是两枪，惯得段艺璇仰面摔到地上。
“段艺璇！！！”
青钰雯抱住地上的段艺璇，“你怎么从这里出来了！我，我都做了什么！！凶手呢？”
子弹打穿了段艺璇的肺，她口中吐着血沫，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看着青钰雯，她死死抓住青的衣服，用最后一点力气喊到：“傻娘们！杀了你爹，我就是青帮头目！！！你也只是我接近他的工具！！！”喊出最后一个字，段艺璇的手放开了，闭上眼睛前，眼角泪水划过，“让她恨我吧！恨我她就会活下去吧！不会随我而去……”
那夜后，上海滩依旧是那个混乱与有序微妙平衡的“世外天堂”，只是青帮的头目变成了一个女子，她凭着手中枪，贯彻着这个世界无人能信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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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中，青钰雯凤眼轻起，正看到段艺璇坐在床边，一手拥着毯子，劲背微露。再眨眼，见段艺璇手中正拿着青钰雯的手机。突然，段艺璇甩下手机，抱着自己的衣服甩门而去。青钰雯拿起手机，却正停在与陈珂聊天的界面，似乎要发生许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