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每段少女时期的暗恋都有结果(5)

还没有得到答案就已经走到了终点。
我已经记不清我是怎么取了钥匙回到房间。打开门的那一刻，所有的力气都从我的身体中抽离，我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墙缓缓蹲下，将她靠在了刚进门的墙边，我也瘫在她的身旁。
房间里拉着厚厚的窗帘，近距离下也只能隐约看到她脸庞的轮廓。
我看着她，张了好几次口却被什么东西堵着嗓子说不出话，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却又抬不动沉重的胳膊，汗水流到嘴角又咸又苦，恐怕我为了聚会精心画的眼线已经糊成了一片。
突然我听到一声细微的呼唤。
“Mea……酱？”
我的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当我终于意识到我可能要得到那个期待了多年的答案的时候，刚刚还塞满心底的乱麻瞬间被紧张所替代，我甚至渐渐感觉浑身发冷，眼前泛白，不得不强行稳住心跳让自己不会因为耳鸣而漏听一个字。
结果一直到全身的血液都一点点安静下来，也没有等到第二句话。大概是她在做什么过去的梦吧。
这种时候或许我该苦笑一下，只可惜我有点笑不出来。
我闭上眼睛，用力吸气直到肺部胀满，再一口气把气全部吐了出来，抹去了脸上的泪水，算是强打精神，也为自己做个决断。我的力气也恢复了一点，把她放到床上看她睡好一点就走吧。
东京不缺少浪漫的故事，可惜我的故事的结局是个不太浪漫的离别。
我摸索着去开灯，为了防止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到她，伸过手去盖住了她的眼睛。
在那一瞬间，我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她醒着。
我半弯着腰，一只手扶在墙上一只手盖着她的眼睛，僵在了原地。
她什么时候醒来的？在我背她回来的时候？刚刚呼唤我的时候？她为什么醒来了却不说话？她在想什么?我……
“是要开灯吗？”
她出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回应她的时候我嗓子干涩的几乎说不出话，一个“嗯”都花了很大力气，手在墙上胡乱的拍了几下，刚好“啪”的一声打开了灯。
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等她的睫毛不再乱动以后，我小心翼翼的拿开了手。她转过头去看着屋子里。我向她解释：“这儿是犬山定好的酒店。”
她无言转向我，那双紫色的眼中还有些醉酒的混浊，她脸上掩饰不住的悲伤像一柄重锤砸在了我的心上，让我呼吸困难。
“为什么还要做这些事情？为什么要把我送过来？为什么还要小心翼翼的照顾我？”她盯着我一会儿，抛出了几个令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
“明明都丢下了我了不是吗?”
她说话时灯光在她的眼中闪烁，我这才看到她眼中的泪光。
“明明把我丢在这里什么都不管了不是吗?”
“明明定下了目标说好了要一起朝着目标努力结果把我一个人留下了不是吗?！”
……她的质问让我内心酸涩无比，而在那些酸涩之下似乎还翻腾着别的情感。
“明明过去的日子里那么开心，为什么要丢下我……明明约好了未来几十年的日子为什么要就这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