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 《知更鸟》 啃橘 （1）

第一章
门外稀里哗啦东西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争吵、各种辱骂的声音不堪入耳。在被子里面睡觉的小孩慢慢蠕动着疲惫的身体、小脑袋从被子钻出来、一脸没睡醒的模样、眼睛还紧闭着、即使外面的争吵声越来越大、他也无动于衷。
直到桌上的闹钟响了、才慢悠悠的戴上眼镜穿上拖鞋、拖着身子打开衣柜换衣服、简单的白色T恤搭配黑色牛仔裤、从书桌拿起自己的书包打开门。地上全是玻璃碎渣、客厅的两人不仅仅是争吵甚至还扭打在一起、小孩并没有理会、甚至漠不关心的低着头换鞋出门。
隐藏在黑框眼镜下面的眼眸呆楞纯真、白皙稚嫩的脸庞青涩懵懂、刚刚争吵的那两个人是他的父母、一个只有称谓没有感情的两个人、他的妈妈只认钱不认人，他的爸爸嗜赌如命，他们从未给过他温暖、甚至不在乎他的死活、他是属于自己长大的。阴暗、压抑、绝望、崩溃、他都有过。可是他还是选择了童真、他想要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不追求快乐、只追求零烦恼。
操场上矗立着一棵棵庞大的绿树，它那苍老的树干仿佛在诉说着学校悠久的历史。它那如铁的树干，又仿佛有着直冲云天而不倒之坚毅、树下的小孩一手撑脸的看着前方、操场上三三两两的人群攀谈讨论、更有体育生矫健的身姿自由奔跑。仔细看、小孩的眼神根本没有焦点。
身后传来窸窣的声响、学生A和学生B对着小孩的背影指指点点。
写生A：“咦、那是不是我们班的呆子”
学生B：好像是吧、他又在发呆了”
写生A：走、我们过去逗逗他”
学生B：好啊”
小孩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无论身在何处、在干什么、他都能随时随地进入自己的空间、忽视身边所有的动静。
直到后背被人狠狠的捅了一下、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个人、淡淡的出口“同学、有事吗？”
身后传来嬉笑的声音、学生A指着小孩对学生B说“果然是个呆子、竟然都不知道我们是同班同学”学生B跟着点头附议。
小孩依旧懵懂的看着那两个人、挠挠头“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班上的很多同学我都不认识”
“你何止记性不好、你简直就是一个愚笨的呆瓜”
那两人明显嘲弄讽刺的模样、小孩也只是傻笑应对。
“你爸妈肯定知道你是个呆瓜所以才会给你起名叫呆橘吧”
“或许是吧”呆楞傻笑的模样、情绪并没有波动、他就是这样、无论别人怎么嘲讽、他都无所谓、因为那些人他不在乎、他不关心、所以他们说的话也不重要“同学让一下、我要去音乐教室了”
学生A和学生B挺直身子、反而挡得更严实“如果我们不让呢”
“哦、那我绕一下就行了”
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这个脑回路奇特的人“你看不出来我们两个是在捉弄你吗？”
“看出来了”
“那你不生气难过吗？”
“我生气难过你们就不会嘲笑我了吗？”看着那两个人沉默的样子“我如果真的如你们所愿、或许你们会加倍嘲讽”
徒留身后的两个人沉思，那个看似呆楞懵懂的小孩其实才是最通透的、他有一双能够看穿人性的眼睛、他一点也不傻，反观他看清了人性的丑恶，懂得一切事物的规则、可是在这些规则里他选择了反向思维、格格不入的样子才会让人觉得怪，其实他只是在什么都懂得的情况下选择了让自己最舒服的方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