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北方边疆[次元の澪]

凌晨三时，中国漠河。
polka polka polka
（波尔卡，波尔卡，波尔卡）
Vom rhing bis an die volga
 （它来自美丽的伏尔加湖畔） 
polka polka polka
（波尔卡，波尔卡，波尔卡）
Der pitter un die olga
（赢得了女子的芳心）
kaba nes un ne vodka
 （边跳边喝着伏特加） 
polka polka polka 
 （波尔卡，波尔卡，波尔卡） 
Alles halw su schimm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寂静的黑夜中，摇滚的音乐破坏着安静的气氛，这首《polka》在呼啸的狂风中，被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夜晚的时间，总是特别的漫长。
暗天星光，月华遮掩。灯光照亮不到的地方，大片的黑暗中，弥漫着死一样的沉寂。肆意吞噬者本就为数不多的生机。即便是躲在了配备了火炉和取暖器的检查站里。也是难以驱散那来着黑暗深处的寒意。
夜。即是死亡国度，生活在北方边疆的人们很清楚这一点。
或许，在其它地区的检查站看夜的人们只需要盘查一些过往的车辆或者是路人，做一下例行检查就可以放行。但在北方的边防区，守夜可不是什么好的差事。
检查站里，一年长，一年少两个士兵各守两边，目光扫过投射灯仅能打亮的数十米区域内，手里都握着枪，枪栓已经打开，原能弹也已经上膛。只要扣下扳机，随时都可以开枪。
大约是因为紧张，年少士兵面色苍白，握枪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有些发紫发僵了。深深的眸子紧盯着远处的黑暗，似乎那里潜伏者什么未知的危险，或是异族的杀手，随时都会将他脆弱的生命抹杀掉。
注意到年少士兵的紧张，年长士兵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前者的肩膀。
“没事，熬一熬就过去了，第一次来守夜吧，叫什么？”
“姜…姜浩平…”年轻士兵回答道。
“我叫伍柏强，夜就是这样，一冷就有点瘆人，喝口酒暖暖身子吧。” 
“谢谢。”姜浩平脸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接过对方递来的军用水壶，打开盖小抿了一口。感受着唇间的火辣，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
只是，将目光投向灯光外的黑暗时，心底那团寒意却怎么都无法驱散。
“小伙子，怎么来的？” 
“给分配过来的。”
“我就说嘛，谁会自愿来这种鬼地方，我跟你说，其实上边根本就不是很在意咱们这里，不仅风险最大，而且工钱也特别少。你别看咱们这里供暖挺好的，那都是我后来自己买的。其它的补给更是不用说了。呵，要我说，除非咱们这里出现什么重大的事故，不然那些人才懒得搭理咱们嘞。”
浩平听着伍柏强滔滔不绝的说着，在这种情况下，有个人能一起交流，就是最好的减轻压力和紧张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