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补万物的女孩 第四章 什么？你们要租下整个太阳系？(2)

“那个老头不是早就不管事了吗，又不肯用‘创维表’。每天就拿着个m－m什么3的文物听歌。怎么还把权限放在他手里。”
“据说是第一建区要求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两人边聊边朝校长室走去。
“会长，你知道校长天天听的那首“wu~”是什么歌吗？”
“这个歌，我也只是在历史教具里听到过。好像在“合约之战”的时候都算老歌了。”
”那校长多大年纪啊？”
“不知道。不过听说他以前自称过自己是什么零……00后……好像是这个词。又是一个只能在历史选修课本上看到的古语。现在全世界估计就他自己在用。意思好像是指2000年后出生的人。”
“天哪，那他岂不是一百多岁了？”
“或许是吧。”
校长室里没有开灯，虽然是白天，但因为位置缘故，使得整个房间都是漆黑一片。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在一张十分古旧的桌子上方点着，校长佝偻的背影端坐在桌子后的一张椅子上。班长觉得这人就像她在第二建区看到过得一颗将枯未枯的老松一样，非死非生，人在意不在，身上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
“校长？”学生会长试着喊了一句，走上前去，才发现校长在看一副油画。
画中的身着平民服饰的男子圆目怒睁，满脸都是不甘，手指遥遥指天，仿佛要用手指做武器进行最后的抗争。背后跟着数个身穿平民服饰的战士，他们手拿石头，木棍，用同样的表情怒视天空。天上则是一道纯白光束，干净，简洁，没有任何杂质，将画中所有的人还有背后群山全部囊括进来，整幅画的气氛充满了悲壮，绝望。
班长也走上前，一眼就认出了这副名为《最后的战争》的油画，上面画的是人类英雄民兵领袖陆隆将军在大兴安岭与合作方最后一战的景象。此战结束以后，人类与外星侵略者签订了正式的合约，从此进入‘合约时代’。外星侵略者称呼也变成了合作者。
“他们是英雄。”学生会长虽然已经看过这幅画很多次了，但每次重新看到还是会忍不住楠楠的重复这一句话，眼中的满是敬佩和向往。
“合约时代的英雄。”校长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声音透着许些虚弱和沙哑，给人一种古老，苍凉之感。这是整整穿越一个世纪的声音。
“校长，您如何评价这个时代？”班长小心翼翼的问道。一进入到这里，就立刻收起了轻视之心。
“在前合约时代，人类也有过很多英雄。不过我想对于很多合约时代出生的人来说，他们加在一起都不如画里这个人。”校长说到这里，学生会长露出自豪的表情，但校长又接着道：“可惜这恰恰论证了这个时代整体的愚蠢与无知。”
学生会长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见到她自豪到一半就豪不下去的样子，班长差点忍不住笑出声。
“前合约时代？那时候的人难道还要比现在的人过的还要好吗？”学生会长不服气道：“就凭那些文物？”
“那时候的人，对，人呐。”校长眼神开始变得悠远。似乎又重新看到了一个世纪前的历历场景：“那时候人类的生活工具确实和现在有些儿差距，也不与现在一样是个整体。那时候人类被一种叫做国家的概念区分开来，明明整体数量那么少，却还要被划分成几百块……后来，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