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同人【明德皇后】Chapter36.不要告诉李承鄞(2)

阿渡尴尬地拉拉她衣袖，轻声道：“公主，我们还是去别家店吧！”
小枫深呼吸，安静地摇头。她开始意识到三年前丹蚩那场战争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雅间内，小枫抱头苦思，终是不解：“你们中原人不是讲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吗？丹蚩扰边是不对，你们甚至可以双倍奉还，可为什么一定要灭了丹蚩？为什么一定要我阿翁的性命？”
宋淇润了润操劳的嗓子，微微侧向太子妃，目光中鲜有地透出一丝严肃：“如果豊朝用同样的方法去侵扰丹蚩，对于这个飘忽不定的游牧之邦而言就如隔靴搔痒一般，来年等他们物资匮乏时照样来中原烧杀掳掠。太子妃从小在草原上长大，可能对这样原始的掠夺司空见惯，然而边关数万无辜的百姓却惨遭灭顶。而且边关的稳定与否关乎到社稷的安危，历史上就曾有犬戎入侵攻陷镐京而导致西周王朝覆灭的惨痛教训。”
小枫回思方才海州城百姓的话，不由皱起眉，又听宋淇继续说：“西汉初年，匈奴屡屡犯境，汉庭不得不许以公主和亲。直到汉武帝时，大将军卫青、霍去病率军深入北境，歼灭匈奴主力，剑锋直逼瀚海，将匈奴残部彻底赶到漠北，边关才得以太平。豊朝与丹蚩同样如此，和则可互通商贸、礼尚往来，若是打，那只有将对方彻底制服才能釜底抽薪。”
小枫在心间默默重复他最后一句话，陷入了沉思。
阿渡见公主面色更沉重了，气呼呼地瞥了眼宋淇，皮笑肉不笑道：“你懂得挺多的嘛！”
宋淇骄傲扬眉，“嘿嘿，一般一般……哎呦——”他的脸忽然因痛苦而扭曲。
阿渡踩在他的脚面上直用力捻，咬牙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
宋淇痛得伏在桌上只翻白眼，幸而店小二很快端上刚烤好的羔羊解救了他。
那烤羊是选用两个月大的羔羊以果木炙烤，为保持羊肉鲜香，只以少许细盐调味，烤制过程中不断有油脂炼出，逐渐在羊羔表面形成一层金黄酥脆的外皮，最后在酥皮上密密撒上喷香的芝麻。食用时以弯刀片下羊肉，一层酥皮加一层嫩肉，味道鲜美之极。这是西州传统烤全羊的吃法。
阿渡想岔开小枫逐渐低落的情绪，将弯刀递给她，鼓舞道：“公主，你从前可是片羊肉的高手！”
刀柄在她眼前晃了晃，小枫方如梦初醒，接过弯刀，努力振作起精神。
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酥皮被刀刃划开，露出软软嫩嫩热、气腾腾的羊肉，刹那间油脂溢出，鲜香扑鼻而来。阿渡和宋淇都不由看直了眼，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小枫却怪异地蹙起眉，只觉得味道膳得慌，再仔细一闻，胃里竟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在下第二刀时，她实在是支持不住，转身扶住桌角一连呕出了几口酸水。阿渡忙去给她顺背，问她哪里不适。小枫只摆手，虚弱地喘着气。
宋淇见状，立马去探她脉息，片刻便得到答案：“是喜脉，娘娘您怀孕了！”
小枫微微一怔，身体连日来的不适已让她的有所警觉，可真到确定时，她还是吃了一惊。阿渡又惊又喜，小心翼翼地搀她坐下。
“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一定会乐疯了！”宋淇舒舒服服地靠在凭几上，一脸功德圆的样子。自打李承鄞求子心切，他真真是为这两口子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