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无忧（主飒卷）八(2)

“卷！起立！”被忽视的语文老师怒不可遏。
飒抬头，卷条件反射般闭嘴。
“上课铃响了没听见吗？还跟人家说话！” 
他刚想辩解，老师又补了一刀，“这么喜欢讲话吗，卷？正好起来背《赤壁赋》，让其他同学进入课堂状态。”
飒无奈地看着他，卷闭上眼，也无奈地站起来。
“从头到尾背吗？” 
“废话！背课文不从头到尾背，你想怎么样？”
“……好吧。”
他本来还想说“听我背几分钟，你的课堂时间会不会不够”，但既然老师这么说了，他就不再管那么多。
“《赤壁赋》，苏轼。” 他站得很直，声音自信流畅。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窗外是绿色足球场和红色塑胶跑道，下午上体育课的学生们正散散乱乱地在跑圈，时不时响起两声口令。
午后阳光正暖，教室里是一股年轻人待久以后的复杂荷尔蒙气息，这个气息有个别名，可能叫青春。
从语文老师点他名开始，同学们差不多都醒了。一开始在吃瓜，但逐渐地，大部分人都表示震惊。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讲台上，老师板着的脸舒缓起来，满意地眯起眼睛，却并没有叫停的意思。卷只能继续背。
“……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他念完最后一段，默默停了下来。
班级里落针可闻。
语文老师停顿了几秒钟，才说:“不错！坐下吧。”
卷点点头，本来还觉得困，站着背了会书好多了。
只是在他屁股和板凳接触前，语文老师又发话教育他： “明明很聪明，就是不用功在学习上！”
卷屁股一沉，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