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谈话要在夜晚之后

“起的挺早。”
斯卡蒂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背后冷不丁地传来一个女声。回身，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热度，仿佛是一台X光机，就像那个时候，一直看到自己最深处，最薄弱的地方。
“客套话就免了，阿戈尔人没有孱弱到需要躺上一个晚上才能痊愈。”上下打量着凯尔希，衣物依然整洁，本就白皙的脸庞又少了几分血色，“别告诉我你所谓的休息，是指闭目养神。”
“这与你无关。”径直走过斯卡蒂，凯尔希带着冰冷的话语进入了病房，视线再没落在别处半刻。
“是啊是啊，”斯卡蒂自顾自地点着头，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只有安全出口的标志还在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可这和他有关。”
黑暗的病房内，窗外的雷雨声已经悄然安息。拜其所赐，寂静里能分辨出沉睡者淡淡的呼声。
凯尔希坐在已经看不到几分钟前斯卡蒂存在过的痕迹的病床上，细细端详着一旁博士的睡颜。窗外依旧是无光的，多年前的模样与如今的他重叠出现在凯尔希的眼中，“我们共事已久，”凯尔希喃喃自语，“互不信任这一点你一点没变......别把目光放在这具身体上。”
破晓的第一缕阳光推开了博士紧闭的眼帘，昨夜的滚滚乌云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被雨水冲刷过的天空显得分外干净。
“醒了就快起来回自己房里去，把床位让出来。”
偏头看向声源，紧盯了凯尔希一会后，博士毫不掩饰地“啧”了一声：“有这个闲工夫来管我不如自己去睡觉。”
“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凯尔希不动声色，“没时间让你在这躺着。”
闻言，博士撇了撇嘴：“今天可不是我工作的日子，我可要好好休息一天。拜托艾雅法拉、赫默、槐琥她们帮我分担点活不也挺好的？”
“为了得到干员的信任，你至少应该做出榜样，凡事亲力亲为。”
“工作而已，”博士做了一次深呼吸，“没必要把自己束缚在里面。”
“但有些事，”凯尔希难得地斟酌了一下，“只有你能做到。”
“那是无谓的傲慢！”怒瞪着凯尔希，博士仿佛沉不住气了一般，“为什么不能去相信别人也能够做好？我并不值得被抬高到凡事都需要我来经手！”
“你值得。”
“——”一时间无法辨明这句话的含义，看向凯尔希的眼神突然凝滞，博士显得有些愕然。
一瞬间，极其微小的一瞬间，凯尔希的目光躲闪了一瞬间，背对曙光的她，面容依然藏在了自制的阴影里，模糊不清：“只有树立起自己威信博得干员们的信任，在战场上才能更好地做到指挥的作用，所以你值得这么做。”
看着博士依然呆愣的模样，凯尔希接着说：“我来是告诉你我不打算参加这次酒会的。我有一场手术需要做，阿米娅有你还有其他干员在照顾，我很放心。”
“那你那天会去休息吗？”
“......”发展似乎与凯尔希所想的不太一致，“与你无关。”
“哦~”博士笑了笑，“那我那天去接你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