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酒,无久9(孟鹤堂*你)(2)
“孟孟老师”
早先的事还是有几分尴尬,提了离婚的人,现在又聚在一起,孟鹤堂却没有半点不适,脱了外套给她披上,揽着人上车,还没接触到人,郝清一溜小跑钻进车里,留孟鹤堂在原地停一会儿,才跟上。
车厢一阵宁静,没有人提协议书的事情,也没有人讲什么时候办手续,一个不想提,一个不敢提。
到了医院,给缩在病床上一团的人灌了醒酒药和蜂蜜水,郝清就站在一旁边看着,孟鹤堂眼中的憔悴非常明显,不该呀,明明是逃离了让他不开心的婚姻不该是这种样子,果然是比赛的事让他难受。
隔着病房里微弱的灯光观察他,三十岁的人,眼角的纹路有些明显,却不显老,倒添了几分温柔和沉淀,这人果然越来越有味道,也不知道之前为什么要离婚,她也见过郝老师的照片,说不上来的耐看,听人讲她学识和能力都很高,倒是比自己强好多,人嘛,出场顺序重要的紧,不如洒脱些。
正想着待会儿跟孟鹤堂聊聊,定了时间去把事儿办了,老这么拖着,招人烦,也给人正经名义去追回真爱。孟鹤堂扯扯她的袖子,打断思绪,示意她跟上去,出了门,在走廊的躺椅上坐着。
“孟哥,你,没事吧”
沉眼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小妻子,亦步亦趋的跟过来,脸上的担忧又带着几分无法开口的为难,孟鹤堂张开双臂,示意她抱抱
“嗯?”郝清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我不太好,你可以抱我一下嘛”
原先被师父干爹兄弟发来关怀时,洋洋洒洒说自己啥事没有,失败乃成功之母的人,此刻却没了那点儿让人放心的伪装劲儿
说是让人抱他,下一秒把郝清揽在怀里,头挂在肩膀处,柔柔出声
“丫头,去哪了”
“就…去酒庄转了转”郝清被压的有些难受,箍得太紧,又不敢调换姿势,保持住让孟鹤堂好好歇一歇
“转这么久呀”
“嗯,新酒封窖”
又恢复了寂静,许久孟鹤堂的话在耳边响起,又似乎从远处传来“别扔下我自己了”
一句话把自己的后路堵死,这人怎么这么会推脱责任,就像是自己让他输了婚姻,输了比赛。
给不了爱情,放不下感情,自己给了他机会去追回古人,又来用哪种语气声讨自己。
那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孟鹤堂手里握着的平板,自己鸡蛋还没吃完就看着了,她永远记得那双穿透桌椅的眼神,带着不解和平白生出来的怒气,让她坐立难安,是自己错了,不该臆想太多,可大多数的怪罪也不该一个人担着吧。
现下又是把自己想成了谁,说这些不要丢下他的言语,结婚一年多,是他丢下自己的时间比较多,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把自己放进他的生活里,那种为名的心酸和无处安放的别扭突然灌满思绪,鼻头一酸就哭了出来。自己不过是站在他的角度,这样一段婚姻,他不开心不想要,没必要为了自己再坚持。
“孟老师,协议书我放桌子上你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