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短篇BG)(7)
“婚姻是枷锁吗?”翟少东笑着问。
“有时候是。”作家笑着答。
“您说的我都不敢结婚了。”
“其实那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翟少东看了作家一会儿,突然笑问:
“那您结婚了吗?”
作家看看他,然后笑着摇头。
站在桥边,翟少东衔着烟抬起头看顶上的天空,今天是多云,云层遮住了星星,他仰着脑袋找了好久,也没能找到一颗。
“怎么又是你。”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翟少东转身,看见景喜站在自己的身边。
翟少东突然似乎就明白了今夜为什么没有星星,因为星星都落进了景喜的双眼。
他才发现,景喜的双眼很亮。
“这话该我问。”翟少东说道,“现在是凌晨,你又在乱晃。”
景喜没回答他,而是看他手里的烟。
“你还欠我。”她看着烟说道。
“今天不能还。”
“为什么?”她抬头望他。
“你夜里四处游荡,母亲也不管?”翟少东岔开话题。
“她自顾不暇。”景喜跳上桥桩,低头看着桥下说道,“离婚案很缠人。”
“你以后想做什么?”翟少东又问,“不读书,也该做点什么。”
“你好说教。”景喜对他皱眉,“像个中年大叔。”
翟少东闻言笑了起来,他伸手摸了摸景喜的头。
“我对你来说本就是叔叔。”
景喜闪开他的手,她从桥桩上跳下来,直直地看着翟少东。
“我可没把你当叔叔。”
翟少东耸肩膀,笑得欠打。
“我比你大那么多,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他话音未落,手臂却突然被景喜扯了过去,他的衣袖被她掀开,露出精壮的小臂,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景喜低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翟少东顿时就吃痛叫出了声,他甩开手臂,景喜撒了嘴,她后退几步,口腔里还漫着一股血腥味。
翟少东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臂上有个牙印,印子里面还噙着血。
本来坐在车里的经纪人也被惊动,他下了车想要冲过来,翟少东却摆摆手阻止他。
“你是不是疯了?!”翟少东又惊又气地看着景喜。
“以后见到我就躲远点儿。”景喜说道,她说完转身就走,纤瘦的背影与车流逆行,看起来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
翟少东这一次是真的被她气到了,看着她的背影,他想说几句话回敬她,可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到最后,他也只能被气得干笑了几声,而手臂上的伤口却还是火辣地疼。
回到车上,经纪人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牙印,他睁大了眼睛问道:“哥你这是怎么搞的?是刚才那个女孩吗?”
翟少东又看看那处伤口,蓦地却又笑了。
他怎么能和一个小女孩置气。
“没事。”他放下衣袖,“就当是被猫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