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滨一梦（博士&斯卡蒂）(2)

“什么？”
“这个……”在这个瞬间，我做出了一个我永远不可能在现实当中做出的决定：
我向她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在乎她对我表现不甚明显的抵触之情。她举起那只纤细的手臂，手心向着我的方向。我很难想象这只手居然能擎起重达上百千克的大剑，也很难想象这样的斯卡蒂居然是阿戈尔的深海猎人，手上沾满着无数的鲜血，虽然鲜血未必属于“人”。但无所谓了，这个时刻我在乎的不是这些东西。
海风中带着异乎寻常的气息，不仅仅是海洋熟悉的腥咸，更有着另一丝独特的味道，有几分像……怀中少女身上那份沁人的体香。
“之前为什么没有察觉？”我质问自己，但此刻已经无所谓了，唇齿相触那一刻，总会发觉一些先前未曾发觉的东西。
例如怀中的轻轻颤动；例如有些微凉的潮湿空气；例如少女瞳中溢动着的泪水。
“允许我任性一次，斯卡蒂……”也许是冲动，也许是胡思乱想，但无论如何，我都做了这件事。虽然和现实无关，但是这同样也是我内心的一种映射。也许在现实中面对同样的场景，我真的会那么做。
“博士……”海洋的气息是甜的，她的话语是也是甜的，她似乎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唇齿边还闪烁着细碎的微光，“我是不应该……称你为……流氓？”
“为什么？”斯卡蒂并没有表现出很明显的厌恶之情，眼瞳深处还有一点点激动的色彩，虽然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对我的激动。
“这种事情怎么能……那么直接呢？”还好她没有带剑来，否则我也不清楚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困境，“而且……而且你纯粹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吧？”
“私欲？的确，表达自己对别人爱意确实是一种私欲。”
“你这是在找借口吗？”斯卡蒂并没有那么容易买账，“我既危险又恐怖，甚至你们罗德岛都不能把我确定为是你们的人，总不至于单纯是因为我长得稍微好看一些就喜欢上我吧？”
“危险又恐怖，我看倒不是。”
“那你看见了什么？”她的眉头稍稍发皱，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很危险，这我清楚。很危险的不是你，而是你周围的一切。你的责任，应该要比罗德岛很多人都要多。你也像我自己曾经吐露过，你的一点点身世。你可以把我刚刚的行为理解成是我对你的爱意；也可以把它理解成我对你的一种……算是同伴之情吧。”在现实中从来没有像这样有机会和他们敞开心扉的说，我很忙也很累，很少有人愿意且有时间听我说话，就凭这个我都得好好感谢华法琳了，“说什么遇到危机一定要把你交出去……我可不想交出罗德岛上任何一个人。”
“如果是真心话的话，倒是真的让我挺感动的。”
“是不是真心话，你自己心里清楚嘛，我已经不是很擅长撒谎了。”
“那就相信你吧，既往不咎。以后如果你想再那么做的话，请不要那么冲动了，需要的话我们可以谈谈。”斯卡蒂脸上又再次渐渐浮现出笑容，“还有，谢谢你，博士。”
……
“咳咳咳……”强烈的咳嗽刺激着我清醒过来，睁开眼面前还是那空无一物的办公桌。手心似乎还有一点点湿润，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