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第二章(2)

车上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跟上去，别被发现了，继续监视。”一个苍老但干练地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
随着老人的一声令下，白色的车辆掉了一个头，立刻向着黑色警车驶去的方向跟去。
两车行驶在宽阔的公路上，两旁是灰色的建筑，只有灰色的建筑和行色匆匆的路人，单一的色彩上只有不一样的色调构成的钢筋混凝土的丛林。
继续行驶，它们驶上一座大桥，桥面上除了来往的车流外，就只有因车辆碾压溅起的烟尘，桥下的河流在堆积的“灰雪”簇拥中无声地流过，要不是车辆有密闭的空间的话，路过的每个人都可以闻到一股刺鼻灼眼的味道。
下了桥，路边的建筑已然换成了一座座工厂，如山高的烟囱中偶有几座冒出的是不同于天空与城市黑白的其他色彩。这里的行人也都不同于其他地区的人，他们都穿着一身密封的黄色防化服，与人交谈时必要的用手比比划划，生怕不能传达语意。
两车继续行驶，已经驶出了充满危险物质的工厂，车外的景色再次变成了灰色高楼与身穿大衣的普通路人。
最终，黑色的警车驶入了一座安保严密有武装人员把守的区域。在后一直紧紧跟随的白色轿车则缓缓停在了不远处的拐角，谨慎地审视进出大门的每一辆车。
白车内，副驾上那个戴着墨镜的短发男人，伸手拿过通讯器，用一种非人声的声线向通讯器另一头的人传达着情况。
“我们现在在752街与南洼街岔口，她已被移送到752街的【演】公司。”
“什！”
对面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过来，之后是一阵沉默，似乎是再三思索过后，对面平静了些。
“密切关注来往车辆，不要惊动里面的人，……如果发现有【演】高层人员，立即报告。”
“明白。”
在布置好手下过后，坐在通讯器面前的老头用手撑着脑袋苦苦思索着。
现在标本落在了敌人手里，要是敌人对她进行全面检查，那一定会暴露出我们的目的,之后的工作就很难做了，若是完整取回标本，那我们就能如虎添翼。保住标本的方法是让他们能无视掉标本的存在……既能不暴露标本存在又能躲避的方法是销毁标本或是……
他捏胡子的手停了下来然后迅速地拿起一旁的通讯器，调整好了频道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新一轮地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