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T”计划①何以为家？（十四）(3)

泥菩萨过江，你拿什么去保护姚景元？”
马嘉祺彻底控制不住内心的惊惧了。
他的顶头上司，那个向来铁面无私、威风凛凛的长官，当着他的面落泪了。
她告诉他，他是泥菩萨过江。
马嘉祺盯着那枚窃听器发愣，一颗炙热的心越来越凉。
原来，在HSAO，就算是长官也不能保证自己100%的安全。
原来，公司对我们的不信任，到了这种程度。
原来，自始至终我都是最底层的那一个，被剥削，被保护，明明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还傻不拉几去保护别人。
呵，我真可笑！
蒂安娜慢慢把情绪平复下来，坐回到座位上，努力的平稳呼吸，过了一会儿，她的泪被她自己吞了回去。
“现在可以说了。姚景元到底死了没有？”蒂安娜第一次正式问马嘉祺这个问题。
一刹那间，马嘉祺感觉内心的情愫难以言说，他更不敢直接把真相说出来了。
看着蒂安娜的眼睛，他很轻很慢的摇了摇头。
没有。他没死。我放了他。
早已猜到了这个结局，可是真的看到马嘉祺的反应，蒂安娜还是难以置信的闭上了眼睛。
明白了长官的难处，马嘉祺心里生出一种自责之情来，低着头，小声说道：“对不起……”
“现在对不起对得起已经不重要了！”蒂安娜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马嘉祺你告诉我，是不是你们7个人都知道姚景元没死？”
“嗯……”
“好！回去告诉他们，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谁问都不许说！如果上级问起，一口咬死说姚景元已经死了！知道吗？”
马嘉祺有些来不及反应，愣愣的说：“可他是真的还活着呀，万一……”他被发现了呢？
蒂安娜狠下了心，回答说：
“我替你解决他。”
马嘉祺再次因为惊惧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嘴唇颤抖的请求道：
“长官！长官不要！求你了，别杀他！”
为什么要求？他也不知道，就是一种感觉。他不想杀姚景元。
“我没有办法，马嘉祺。”蒂安娜声音都沙哑了，“你明白自己此刻的局势吗？如果上级发现姚景元还活着，你会怎么样？你的成员们，他们的下场会好吗？
现在，他不死，你就要死！
你的成员们，因为帮助你隐瞒，他们受到的惩罚一定比我罚你的重，你能明白吗？”
蒂安娜和马嘉祺对视着，眼睛因为哭过的原因，亮亮的。
明白吗马嘉祺？你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我比任何人都不想看到你们死。
可是以我的能力不能全都保住，如果一定要我选择，那我选择保护你们。
对不起姚景元，我必须要牺牲你了……或许，还有帮着你的敖子逸、李天泽和宋文嘉。
我清楚的记得，我喜欢的科幻片里有这样一个桥段：
杭州有980.6万人口，全球有75.94亿人口，主人公只有一块救命的“火石”，是救杭州还是救全球？
救了杭州，全球能源耗尽，人类会灭绝；救了全球，杭州撑不到那时候，一座城，就此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