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小说《小丑在人间》第六章(3)

“我打，让我走行吗？”他哀求着。
“行。”白小帅笑了，右脸是灿烂阳光的笑容，而左脸，却似魔似鬼。
有一人带头，剩下两人也豁出去，他们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远离这个……疯子！
白小帅后退，让出空间，三人来到王炎斌身边。
“对……对不起了老大……”一人颤抖着说道，随后便是一脚踹下去。
不轻不重，他不敢用力，也不敢违背白小帅的意愿，只得如此。
一人开头，剩下两人也争先恐后地往王炎斌身上招呼。
地上的王炎斌还没缓过劲便被三人一阵拳打脚踢，直接就是一口鲜血吐出。
“呵呵……”白小帅在一旁，笑着，那笑声如冷冽的寒风，挂过众人的心房，让他们内心一紧，开始慌了，不由得，他们脚下的力道就加重一些。
“用力！”白小帅猛地喝道，声音在地下停车场回荡。
三人肩头一颤，咬着牙，脚下的力量加大几分。
此时，王炎斌早已昏迷过去。
“继续，继续……”白小帅不断呢喃着，如恶魔在低语，催促着，三人越发感到心脏被捏住，恐惧不断地滋生。
“对，很好，很好……”
“呵呵……”
“继续，继续……”
“啊啊啊！”一个人崩溃了，他疯一般地踹着。
“啊……”又是一人……
最后三人仿佛疯了，对着那动弹不得的王炎斌疯狂施暴，他们已经不管不顾了，那王炎斌身上早已没一块好肉，气息越发虚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人精疲力尽，他慌张地望向四周，却发现那个疯子已经不见了。
冷风透过停车场入口，吹过他的耳边，让他心头一凉。
他在干什么？！
“别打了！别打了！”他急忙喊道，另外两个面红耳赤的狗腿才终于回过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泣着。
“老大？老大？”那人看着地上动静全无的王炎斌，心头一沉。
他颤抖着手将王炎斌翻过来。
“啊！”那人一声尖叫。
只见王炎斌双眸低垂，眼中早已失去高光，而脸上早已被鲜血覆盖，面目全非。
“怎……怎么了？”另外两人皆是心头一颤。
“老大……他……他是不是……死了？”
这话让三人一阵沉默，地下停车场中回荡着吞咽唾沫的声音。
那人缓缓将手指探到王炎斌的鼻端，几秒后，如触电一般抽回，他面露惊恐，失神地喃喃着：“死了……死了……老大死了，没呼吸了……”
“死了……不是我，不是我！”
“不关我的事！是你们！你们杀了他！”那人眼中不断涌出泪水，指着另外怔在原地的两人，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你们杀了老大，是你们！”
“曹尼玛的！”另外两人终于反应过来，气急：“你也有份！”
“我没有！”那人嘶吼。
恐惧已经将三人吞没。
他们亲手杀了人！
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