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 输家(2)

“不是，我没有……”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要提醒一句：你们现在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以你们的经验行事，肯定考虑不会周全。”
“您的意思是……”
“你最近好像麻烦缠身对吧？听说，你好像被人挖出了在上个学校发生的不好的事情了。”
“是阿劼告诉您的？”
“你当你吴叔什么都不知道吗？这种事情就算他不说，我都能从其他人那里听到。你这糟糕的风评，要不是你本身是个出类拔萃的存在，早就被压垮了。”
“那您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这我猜都猜得出来，和你之前的事情几乎是同一个走向，对吧？但其实你针对的那个女孩儿，本身就有点奇怪。我特地查了一下她过往的成绩，发现她之前最低都是年级第十名。你的横空出世，这次本应第十的她，降到了第十一名。”
蕙玟兰大吃一惊，吴父居然针对这种微小的变化都能发现端倪。
“听说学校的教师之间存在这样的竞争：年级前十意味着奖金，带的班排在年级前十的人越多，获得的奖金也就越多。所以，平时能够稳定下来的学生，必然会受到很大的照顾。”吴父说，“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可能某些老师会对名次敏感过度，所以，那女孩儿估计被骂惨了，而且从来没被那样骂过。”
“那个刘老师……我真的觉得烦。”蕙玟兰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她，我……”
“事实上，你也有问题。”吴父对她的想法予以否认，“你在这边掀出那边的事情有啥用？”
“这个……我觉得至少要让外面的人看看，这些家长都是什么德性……”
“所以，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吗？”
“是啊，已经习惯了。”
“我看得出来你好像对我儿子有那方面的意思，是吧？”
“……是。”蕙玟兰红着脸承认了。
“所以，在他面前你也还是要这么做？”
“……”
“我之前还怕他拈花惹草惹出事情来，现在看来没有必要担心了。不是我说你，你好像并没有真正在意他在想什么，对吧？”
“我……”
“老公，你还是收嘴吧。”吴母在旁边听不下去了，“他们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决定，好吗？”
吴父像是睡醒了一样，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说：“我都忘了我是个快四十岁的人了，哈哈。”
随后，他感叹道：“说真的，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有复数个女孩子对我这不争气的儿子感兴趣的。”
“你真是不把事情说穿就不舒服？”吴母生气了，拧着吴父的耳朵，“你以为这是做选择题吗？”
“小兰啊，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你们现在还不是谈那些事情的时机，这种事情很多时候都是看缘分。”吴母急忙向蕙玟兰解释，“当年我和他也是莫名其妙就在一起了，在那之前我们可都没什么交集的。”
“我知道了，谢谢叔叔阿姨。”
在楼道上说了这么久，蕙玟兰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上楼。
她已经意识到，这么任性的自己，和一直表现得很乖巧的文滢渟相比，早就没法比了。文滢渟可以毫无阻碍地出入吴劼家，自己现在却被吴父说教，这种对比，她无法像经历过的那些糟心事一样，继续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