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一场非典型谋杀

本文为架空国家的故事。
B公司发生了一起杀人案。
凌晨值班的小明听到这个报警电话突然清醒了起来，最近一段时间没发生过杀人案，虽然是件好事，但是自己引以为豪的破案能力也没什么用武之地。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B公司是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公司，哪怕夜间也有很多人，为什么会在那里杀人？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注定是一场不寻常的谋杀案。
踏进公司，他愣了一愣，走廊匆匆走过几个职员，似乎还在有条不紊地继续进行着工作，不过大厅里客户们的交流却集中在了杀人案上。“我就听到办公室传来尖叫。”“就是那个8号客户，之前天天吵。”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和同事。没入职多久的小明稍稍感到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向了案发现场。
进入案发现场的瞬间，小明立马发现完全不需要自己的破案能力了。看起来是凶手的人就坐在案发现场的椅子上，看起来是凶器的染血水果刀则握在他的手上。被害人送去医院抢救，不过很快就不治身亡了。被害人、凶手、凶器都如此得显而易见。不过，还是要询问一下现场的情况的，于是小明环顾了下四周，案发现场是一个开放的柜台，凑在柜台外看热闹的客户倒是不少，不过不见职员的人影。
“你看到了案发过程了吗？这里的其他职员呢？”小明问离他最近的一个中年男子。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是B公司24小时都会有职员来应对庞大的客户群体。
男子耸了耸肩，“被21号客户找去了，虽然死了人，但是其他客户也很重要啊。”然后便开始讲起了看到的情况，“当时我在睡觉，就听到柜台那边传来惨叫，因为我就睡在走廊里，马上就爬起来，然后就看到那个人拿着刀抓着那个职员头发砍下去。哎，都不是砍了，是割啊。对着脖子割了好几下。我们都很害怕，也不敢上去阻止，不过那个人割完也没什么其他动作，就坐在旁边了。”
听完男子的叙述，小明又皱了皱眉，如此残忍的犯案手法，难道是仇杀吗？他又走到嫌疑犯的身旁，问：“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为什么要杀她？你去问她呀！她根本不在乎我们这些客户，我说要让这个作品重新焕发活力，她却告诉我不行？怎么能不行！”他指了指自己的作品，小明便看到一个千疮百孔的古老物品，“没错，这作品是九十五年了，但是这公司不就是修复作品的地方吗！我告诉她必须要修好，她却告诉我很难？”
“就是，这公司一点不关心作品呢。”旁边一个中年女子淡淡地补充道。“我老公就是太气愤了才做出这种事的。”
这时，刚刚去看完21号客户的职员回来了，眼睛有些红，不知是哭过还是夜间工作导致的，他望了一眼小明，刚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准备和小明说些什么的时候，远远传来了“喂！你过来看一下4号啊！”的叫喊。职员露出抱歉的眼神，匆匆走向4号客户。
这时，一些已经下班的职员闻讯又赶回了公司，看到了嫌疑犯，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干什么！难道我杀了人你们就不打算修复我的作品了吗？你们快给我去看看！刚刚它的状态不怎么好！”嫌疑犯仍坐在椅子上，对着刚来的职员吼道。小明叹了口气，这嫌疑犯说的没错，B公司的宗旨是努力修复每一件作品，和客户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