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雪在上 第一章(2)

银皇瞧着玉宰相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这老头，跟了自己一辈子，还是喜欢乱猜，虽然，也是自己所担心的，顿了顿，看向陈公公，“你把诏书取来，交给宰相。”接着道，“今晚，若银雪能从将军府中安然离开，明日，你们父子二人便可在百官面前宣读此诏书，若，他无能，便由陈公公宣读朕的另一份遗诏！不得违抗！”
玉梅州接过诏书，看向玉自寒，玉自寒微微点头，转身重重磕了一个头。
银皇却道，“先别急着，朕还有条件，咳咳……”
玉自寒抬起头，有些疑惑，只能静静听着。
“一，今夜，你们父子二人不许出手相助，二，太子病故，必须尽力查出真相，三，玉自寒，若入朝为官，辅佐幼帝，有生之年，不得入后宫！”
父子俩暗暗交换一下眼神，玉梅州眉头一皱，却见儿子面色从容，稳稳地开口道，“陛下心中已有答案，就算查出真相……”
话未说完，银皇已开口道，“便留他一命，永不入京。咳咳……”
半晌，一个青涩却坚毅地声音，重重回荡在偌大的寝宫之内，“是！”
“退下吧！”银皇挥了挥手，唤来陈公公，“让其他人进来吧！”
玉梅州与玉自寒暗暗退下，寝宫里慢慢涌入人，那些暗暗悲恸之声，不知不觉，填满偌大的房间。
漫长的走廊里，父子两人无声并肩前行，玉梅州忍不住道，“即是聪明之人，就该藏着点心思。”
玉自寒微微颔首，“藏不藏都无妨，我愿佐助，倾其所有，朝前与后位又有什么区别，父亲不必担心我！”说着，眉宇间愁丝拢聚，“战将军，若是已归二殿下，要平安逃出，难上加难……”
“难，”玉梅州冷笑一声，“便是陛下最后的考验，同样，若是真命天子，这手握兵权之臣，自然要亲自收服！”
玉自寒扬起头，侧着脸望着天空，少年清澈明亮的目光，在月光下炯炯生出坚毅的色彩，“若是他，自然没问题。”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
玉梅州紧紧握住那一卷诏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