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你（番外01）――贤华篇(2)

孟鹤堂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满满的泪水。
“既没喝下孟婆汤，我自然记得他，也自然会思念他。”何九华下巴微颔，露出些许娇羞。
孟鹤堂收好玉葫芦：“你都集好了相思泪，干嘛还让他出去？”
“他闷在这儿也久了，我让他替我看看奶球和八宝去，也避开我离开的时候。”
周九良挨着孟鹤堂坐着，问：“我一直好奇，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何九华抬眼：“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不得多问点嘛！”
三个月后，何九华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眼角的泪珠一滴一滴滑落。
孟鹤堂周九良看着也心疼。
何九华叹了口气：“没想到我还是……没那么洒脱，咳咳咳……”
孟鹤堂抚这何九华的胸口：“你再等等，他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周九良焦急地望着，昨晚他觉得何九华情况就不太好，当即给秦霄贤传了仙鸽，这时候秦霄贤也应该回来了呀！
“华儿！”秦霄贤从天而降，收了鹰翼，看见何九华苍白的面颊，马上冲到床前。
何九华艰难地挤出一个微笑：“老秦，你回来了……相思泪……我……想亲眼看你变回来……”
孟鹤堂忙掏出玉葫芦，把里面的泪水往秦霄贤身上一泼，秦霄贤被一团雾气包裹，雾散了，如华儿的愿，秦霄贤血肉俱全。
何九华满意地点了点头，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秦霄贤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又一次在自己面前离开，爬在床案上放声大哭，行宫周边草木顷刻枯萎。
孟鹤堂周九良也只能一旁陪着，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了。
哭罢，秦霄贤抱着何九华的尸体站起来，冷冷地说：“我去让华儿入土为安。孟哥，九良，你们若还当我是师弟，别跟过来。”
周九良上前一步，用力捏了捏秦霄贤单薄的肩膀：“去吧。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不会阻拦的。再见……”周九良的声音还是颤抖了。
秦霄贤展开鹰翼，飞得很高，很高，直到不见。
孟鹤堂和周九良在底下目送着秦霄贤离去，两人都知道，秦霄贤此去，便是永别。
秦霄贤降落在城南，奶球和八宝沉睡的地方。
“华儿，我们回家了。”说罢，秦霄贤放下已经完全冰冷僵直的何九华，徒手破土，开始挖冢。
即使砾石尖锐划破了皮肤，即使树根枯枝的木屑扎进指甲，即使冷风凄寒刮红了双手，秦霄贤也不曾停下，他不是不痛，而是心痛万分，区区皮肉之苦已不算什么了。
将何九华放入冢底，自己也躺在何九华身边，两只血手握拳，经血逆流，血管爆裂，秦霄贤喷出一口鲜血，转头看向何九华，欣然一笑。
“华儿，黄泉路上等等我。”
秦霄贤用尽最后一丝仙力，移运沙土，将自己与何九华一并葬了。
奈何桥边
孟婆再次递给何九华一碗混浊的羹液：“上一次，你没喝，如今遂愿了，可以喝了吧？”
何九华笑了笑：“您还记得这么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