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她不愿意”

漆黑……绝望……没有一点点声音，白泽呆呆的凝视着四周的环境，上下左右都是无尽的深空，不时有星星点点的白色光芒闪动，直到……那座仅炮塔如同星系一般庞大的战舰划破漆黑的深空而来，舰首的重炮缓缓聚集起一团恐怖的能量，随后就是破空巨浪一般的轰击，随着能量洪流的涌出，白泽所在的空间就像是破碎的镜面一般飞溅开来，世界的底层概念……开始迅速崩裂！
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房间的天花板，大片的冷汗浸湿了白泽的头发，而他，呼吸都罕见的急促了起来。
“原来像你这样的老家伙还会做梦的吗？”身边，一道轻灵的声音响了起来，它的主人则是一个看起来并没有多少威胁的小女孩，“我睡了多久了，艾洛弥克斯？”白泽问，“六小时二十八分三十秒，现在是字面意义上的凌晨时刻。”后者一听，答道。
白泽松了一口气，躺了回去，“又梦到了那场战争？”女孩问，白泽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假寐，他不愿意也不想提起那场所谓的“战争”，许久，才换了一个话题开了口“怎么样？还是没有消息吗？”消息自然是指祭典的事，不过显然少女没有多少收获，因此只是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了。
“小家伙”白泽叫了女孩一声，后者转过头看着他，等待着他继续说话，前者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继续说道“准备一下吧，祭典结束后，我们该离开了。”女孩没有反对，只是回应一句就不再说话了。
“如果一场战争就可以毁掉所有的美好事物，却也能一并毁掉邪恶和它滋生的土壤，我想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发动吧，毕竟，高高在上的神……从来不需要理会脚下的蝼蚁有什么想法，不是吗？”
不知多少次，这句话就在白泽的梦里回荡着，白泽参加过无数次的“进化战争”，从星海巨兽、维度生命、信息使徒甚至是同为“无限神族”的同族手里抢夺着资源，能量，还有那微弱到几乎无法看清的进化机会，曾几何时，“进化”成为了所有种族的主旋律，用战争毁灭敌人，也蚕食着自己的文明，血与泪、刀与火铺就的进化之路只能通过唯一的王者，白泽成功了，无限神族也成功了，因为，如果不进化下去，就要成为别的文明嘴里的食物，为了进化，无限神族几乎吞噬了所有的竞争者，就连白泽也搞不清，无限神族到底还算不算一个正常的族群，不过很显然，他不想搞清楚，也没兴趣搞清楚这种事。
谢拉格的早晨永远是那么令人心情舒畅，由于艾洛弥克斯的到来，白泽做起事来也更加得心应手，简单洗漱了一下，后者准备再去考察一次的时候，三大家族的邀请函便送到了他的房间，作为“客人”，他被允许观看圣女祭典，而这，正好是他想要的。
谢拉格的建筑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粗犷，但是与之相反，祭坛却反而精致许多，或许是因为气候等原因，这一次圣女圣童并不多，仅仅十几位能够称得上是健康结实的女孩子留在了祭坛上，而这其中，就包括希瓦艾什家族的长女——恩雅·希瓦艾什！
金色的阳光一寸寸的穿过群山的夹缝，缓缓爬上山洞所在的山坡，又穿过洞口，照射在洞顶的寒冰上面，略微提高的温度令寒冰微微融化，一丝丝水汽渐渐凝结，随后在锥形的冰柱顶端聚成一枚小小的水珠，穿过空气，落在了恩雅的头上，没有声音，却令在场的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哪怕他们各有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