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者与龙的故事(2)

魔神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世界，将他抛入其中，被打死被撞死被砸死，甚至身体被友人分而争食，甚至昔日的友人亲手杀死自己。魔神没有控制人们心中的念头，只是将人们对他的想法的另一面引导出来，少年得知了人们的看法后也饱受打击——但是，还不够，即使这是真实的他，他也有继续战斗的理由。
魔神又创造出一个世界，另一个人顶着少年的名字，顶着他的命运生活，一切和往常一般，“看啊，拯救你的朋友的人并不需要是你，谁都可以成为之前的你，你并没有什么特别意义”，魔神在他耳边低语，“没错，之前的那个人可以是任何人，当我仍旧是我，我还是会抱着我的信念继续前进，还是会在命运的某一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虽然陷入了良久诸如“我是谁”的思考，但少年在最后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魔神发怒了，创造出一个和谐美好的世界，在那里，小修女不需要每年被消除记忆，20000个克隆人也都没有被杀害，第三次世界大战没有爆发，之前大闹世界的人现在正和自己的羁绊美好地生活，一个所有人都得到幸福的世界，唯独没有自己的存在却处于微妙的平衡。“既然你自信自己能拯救他人，那就来试试看啊，这个世界，这里没有你的位置，一切处于极度的平衡，但只要你存活着，或许下一秒就会有不幸发生，否定这个世界啊！”
少年第一次陷入了自我否定，“确实，我的存在无关紧要，我拼了命也无法做到人人都开心地回家，我所谓的帮助也带来了别人的不幸——然而，这不正是我内心渴求的世界吗！一个没有任何人受伤，所有人都能和平共处的世界，我办不到，但不意味着别人办不到，我不应该死皮赖脸地期待自己能成为别人的英雄，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我一个人的消失就能换来我永不可能创造的完美世界，这难道不是我一直向往的吗？”
少年举脚向前迈去，前面是万丈深渊，但少年仍迈步向前，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美好的世界，在坠落的途中，少年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
“给我停下，你这个白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少年不禁愣住，随着巨大的冲击，自己滚进楼下的窗户，眼前是一个曾经被自己救过的克隆人少女。
“我是御坂网络的整体意识，这个世界确实是真实的，但是因为没有你的存在，你的朋友会为你伤心落泪，这样就无法达成美好世界的要求了，所以魔神将所有人关于你的记忆清除了，但我并不是生物意义上的人类，所以我对于你的意识尚存。”
“原来如此，”少年心想，“不过这也证明了，没有我的存在，世界将会更美好，所以我就更得消失了......”
“你这笨蛋！要是你死了更好，那我为什么救你！”
“我死了世界不是更好吗？”
“对于世界上所有人来说，是的，”
“那么.....”
“别擅作主张啊！世界上的人都幸福了，那你呢？唯独你的幸福哪去了？你没有拯救所有人的义务，这次你拯救一下自己吧！拜托你自私一点，为自己想想吧！如果你的朋友知道你为了他们而牺牲自己，那他们会笑着接受他们的幸福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