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梦实·异端》梦呓语三(2)

“名字叫啥？”我尝试和她进行交流。
“甄玉。”她低着头看着水壶回答，仿佛犯了错接受训话的孩子一样。
“为什么来乞讨啊？”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问这个问题，答案是早就知道的，父母死了啊或者抛弃了她啊，自己没有生活的能力啊，然后为了活下去啊，什么的。
“想要找到存在的意义，所以要活下去。”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刚刚喝了水喉咙湿润了的缘故，声音虽然糯糯的但是让人感觉比刚刚大了不少。她抬起头来，用她没有因为生活而失去光泽的眼睛看着我，让我感觉，她，和我不一样。我只是为了活下去而活下去，并没有其它的想法，因为我活下去就已经是很困难了。而她，很明显的。从瘦弱的程度，从单薄衣服的破损程度，很明显她比我活的更加困难。她仍旧有自己的愿望，或许在别人看来很励志，但是其实在乞讨者中间，这估计是会招来嘲笑吧。不切实际的愿望而已，甚至可以说是奢望，在物质无法保障的地方怎么能保持精神的追求啊。我可能不会像别的乞丐一样去嘲笑她，但是我也不会对她有什么高看。
“这样啊。”我有点敷衍的回答。
非常的静，静的空气非常的粘稠，让我感觉不舒服。
“笑吧，想笑就笑吧。”她像是放弃了什么一样说着。
“不会的，虽然不会认同这想法，但是我不会嘲笑你的。”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并没有去看她，她又不说话了，但是我现在看不清她的表情，也无法猜测我的这一句话给她带来了什么影响。
“走啦，这边有你了，我不能和你抢生意不是。”我把她早就放在我旁边的水壶拿起来，然后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当我起来的时候，眼前出现了向老电视一样的雪花，视野的周围蔓延覆盖了整个视野。
……
滴答…滴答…
好像有什么声音，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不是地面也不是天空，看见的是屋子了的天花板。我饿出幻觉了么，为什么会有房子。
“终于醒了啊。”一个40多岁的妇人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谁！”我着急想要坐起来但是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不会是遇上人贩子了吧，怎么办，我肯定是没有办法反抗的，先要明白周围的情况。我的眼睛向四周看去，然后看见了妹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头趴在桌子上，眼睛闭着。妹妹也被抓过来了么，这可怎么办，我自己一个人有可能走，但是妹妹怎么办。
“不用担心，我们没有恶意。”另一边一个40多岁有点发福的中年男子笑着对我说，他就坐在妹妹坐的椅子的对面。这时妹妹有了动作，慢慢的抬起头来，染安后揉了揉了眼睛。
“哥，你醒了啊。”妹妹的神情好像对她在这里一点也不惊讶，这时我才看见妹妹的衣服焕然一新，脸也是洗过头发还是湿的。
“他们说要收养我，”妹妹指向坐在旁边的中年大叔，“不过他们说只能养得起一个孩子，他们想收养我，我拒绝了。毕竟不能丢下哥哥。他们说先来他们家吃个饭，我也就没拒绝。然后去找你的的时候，发现你倒在了路边，旁边还有一个手足无措的女孩子。本来以为你们发生了什么，没想到是你饿到了，还说自己不饿。来到这里后，虽然我一直说不会留下来，他们还是坚持给我洗了澡然后换了衣服。”我从妹妹的叙述中知道了怎么一回事，这时候才认出了这对夫妇是最近经常给我们施舍的人，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