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门前的勇者（无趣怪谈）(2)

勇者刚要走，乞丐顿了顿又说道：“我一直以为你一直抗击恶魔族正是由于你的童年经历，没想到你竟然忘了。你，正是当年被献祭的儿童之一！”
勇者很紧张，便跑去问起恶魔献祭的事。小恶魔说，献祭确实存在，但不是剥夺生命，而是取走一件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的东西。
他还对勇者说，“直觉告诉我，你并不是被献祭的儿童之一。”
小恶魔同时很坚定地表示，恶魔在“献祭”的过程中没有过杀害任何人类。这与乞丐的表述不符，于是勇者便向村长问起的这件事。
村长说：“二十年前，六个孩子失踪，我让乞丐带着村民去恶魔的巢穴找找，最后只带回来了五个孩子，还说有一个孩子被恶魔吃掉了，所以杀死了恶魔。同行的几个村民却说他看到乞丐偷偷把最后一名儿童推到了悬崖下面！不过，那几个同行的村民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乞丐推的孩子，所以我们只打伤了他的腿，逐出了村子。
他始终认为失踪的妻子是被恶魔所杀，但看到孩子没有受伤之后便觉得不可思议，一定是他为了证明恶魔是绝对的恶势力才这么做，以嫁祸到恶魔身上！”
勇者找到了乞丐，乞丐聊起了关于妻子的事：
“我的亡妻是一个哑巴，我们生活得很幸福。我那时作为金匠，打造过无数黄金制品，而最让我自豪的便是我为妻子打造的那件独一无二的珍品。我的每一件作品都会刻上字母S，那是我妻子的名字缩写，以表达我对妻子的爱意。后来在她刚刚怀孕的时候，被恶魔杀死了，尸体到现在还没找到！我这些年来为了对抗恶魔一族，散尽了家产，才沦落至此成为了乞丐。
至于我为什么确信妻子是被老恶魔所杀，是因为她失踪前有一只鞋子跌落在了魔巢附近……后来我带领几个村民屠了魔巢，依然没能找到妻子的下落。恐怕，她被吃得连骨头都没剩下……
唉，我当时没有杀死刚出生的小恶魔——尽管我现在极其后悔。在我们准备杀死那头母恶魔时，她眼中竟然满是泪水，似乎是在恳求我们放过她的孩子。我想到我本也可成为一位父亲，便一时心软，放过了小恶魔。”
勇者又跑来问起小恶魔乞丐杀死母恶魔的经过，小恶魔说：
“那天乞丐带着一群村民来杀害母亲时，母亲似乎从他们当中认出了父亲。你没听错，是我的父亲。他在我出生前，便附身到了一个人类的身上——至于是谁，我并不知道。也许他更留恋人类的生活方式……抱歉，我讲远了。我只知道母亲当时一直在流泪，在低声呻吟，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在我看来，父亲与母亲是有感情的，但若他果真在那群人当中的话，他为什么要伤害母亲呢？也许父亲附身的就是乞丐，但我无法确定。之后，他们便搜刮起了这里的财宝……”
勇者向乞丐问起了财宝的事，乞丐说：“我们杀死恶魔之后，确实有几个村民在搜刮恶魔的巢穴，试图找寻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老恶魔尸体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但我那时已经几近绝望，对这些财宝并不感兴趣。”
勇者回到了村子，询问了当时一起讨伐恶魔的村民关于财宝的事情。村民们表示，罗勾伊村的人向来都是贪恋黄金的，唯独村长不同，他对黄金似乎没什么兴趣。但当听说我们当中有个人从恶魔的嘴里拔出一颗金牙时，他非常激动地冲过来花高价买下了它。村长啊，可终于在这时候回心转意，喜欢上黄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