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狂欢》[26] 晚餐时间(2)

克利切：“回到从前……是啊！我现在已经想起我的从前了，在我的记忆里，每次睁开眼睛就是大雪纷飞的晚上，放眼世界全是阴暗潮湿的窄胡同，赤着脚踩进10厘米厚的雪地去自己的离窝棚三个街区远的垃圾桶里找别人丢弃的面包。直到现在，我终于有了地位，我已经不必再害怕那种生活了，但是，我还是会害怕，我害怕那些依旧在过这种生活中的孩子们，我真想让那些孩子也能吃上这么丰盛的晚餐啊！”
弗雷迪这时歪头看向克利切“哦！真是感人至深啊！皮尔森先生，我听说您创办了一座孤儿院，您现在，是否正在思念他们呢？”
克利切：“当……当然了！我视他们为自己的孩子，因为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莱利先生，您也很想念您的家人吧？我听说她虽然和您不是头婚，但您非常非常爱她不是吗？”
“对！我非常爱她！谢谢谢您关心！”弗雷迪抓起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之后不再说话，只是闷头吃饭，一旁的克利切也没了声音。
坐在他们对面的艾米丽此刻也沉默寡言起来，她没有看过对面弗雷迪和克利切一眼，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什么一样，她又赶忙往身边艾玛的盘子里添菜。
艾米丽：“艾玛你怎么不吃啊？盘子里什么都没有。”
艾玛：“因为其他人正在取食，我怕会打扰到他们。”
艾米丽：“这怎么行?来，艾玛，多吃点，你身上的伤太多了，需要好好补补。”
艾玛：“谢谢你艾米丽，但是这也太多了，我一个人吃不完的。”
艾米丽：“没关系的，今晚你就好好享受就好，不要管其他任何事情。”
艾玛：“好吧。”
留声机里的音乐播放到了第二段，是一首小提琴的独奏，悠扬且平和。
艾玛：“来了，这个声音真的很好听啊！”
艾米丽：“那你看着窗外干什么？留声机在屏风那里。”
艾玛好像没有听到艾米丽的话，闭上眼睛细细品着音乐，头一直冲向窗外黑漆漆的花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库特突然对奈布说“对了萨贝达，你今天有没有谢过贝坦菲尔女士?”
奈布：“还……还没有。”
库特：“哎呀！她今天可是你的恩人啊，你应该好好谢谢她啊。”
奈布不知道怎么回事，把自己的头压了下去，硬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库特刚开始还不明白怎么回事，之后好像明白了什么，凑到奈布耳边“放心，这里的人和在那里的人不一样，他们都是讲礼貌的绅士淑女，不是烧杀抢掠的刽子手。只是道谢而已，不必担心会牵扯到你的家乡。”
奈布愣了一会儿，扭头看向正在用餐的玛尔塔，他挺直了身板，端正了眼神，脸颊慢慢扯开紧紧闭合的牙关，“那个……贝坦菲尔女士！今天……谢谢你了！谢谢你救了我。”
玛尔塔放下嘴边的酒杯，先是瞧了瞧盯着自己的奈布，之后又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这种事情就不要向我道谢了，作为军人，保护好自己的战友是我的分内之事。”
库特：“但是您实在是太威武了，仅靠您一人就能保护我们所有人全逃出来，现在我们身上没什么东西能送您的，如果再不好好答谢您的话，那太说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