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与剑(2)

“作为获得剑圣之名所必要的对决，只有完全领悟胜利为何者才能谓之圣，那么，请两位拔剑，此次决斗将由我作为评判者，此次对决为纯粹的体术对决，不得使用任何能力，请两位以元素神的荣耀起誓，严守骑士信条”老者高举权杖示意准备。
“向元素神起誓！”佐伊铿锵有力的宣读决斗前的必要流程，这是她不知从何时起就很清楚的规矩。
“向元素神起誓……”刀身微微出鞘，和佐伊佩剑露出的寒光相比，漆黑的刀身更是给人以不寒而栗。
反手拔刀覆盖范围极小，少年却一瞬间闪到了佐伊面前。
铛——
完美的着力点。
虽然佐伊使用的是平时的佩剑，但也算是稀世珍品，此刻却感到一阵悲鸣。
不等对手反应，少年趁着佐伊一瞬间的僵直快速以着力点为支点转为正手，太岁挽出圆弧，下一秒就出现在佐伊防御盲区，佐伊只能以一只手为中心另一只手快速发力，划出一个扇形。
铛——
比上一击还要剧烈的悲鸣，虽然挡住了，但因强行变力陷入更强的僵直，少年顺势缠住剑身快速逼近，几个让步后刀尖直逼剑柄，而佐伊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个位置才能最大程度的发力。
佐伊猛地发力，剑尖划过刀刃，发出极度刺耳的声响，底下众人不免头晕目眩，普通情况下这一招足以做到攻防转换但是……太近了。
少年早已算好在几个让步后身体、手腕、刀身的位置，太岁被挑起的位置在胸前，借力以刀柄砸去。
佐伊只能用另一只手臂硬接，然而靠后的腿已经没有发力的余地，身体猛地失去了平衡……
 铛——
 局势瞬间翻反转，象征着胜利的圣剑，抵住少年的喉咙，无数残影以自己为中心快速扩散……
“这是我想要的？”佐伊反问自己“一直一来的努力、杀戮、死斗换来了什么?父王的认可?还是不用思考的活着?亦或是为了权力?”
佐伊看向王座……然后是王座之上……欲戴其冠，必承其重。王冠非冠，而是束缚。
提前看到无数可能性的投影，残影则是所有可能性的具体化，这便是佐伊的能力，那种痛苦就像是……枯萎的花亦或是更深。
不管回忆与现在有多远，你都在这……年少的欢喜。
少年俯身突进，剑至脸颊，而刀未至，蓦然，刀剑交错，少年的瞳孔，是比那时更加全力以赴的决心，佐伊嘴角微翘“这样或许也不错……”
“你输了”刀置于颈，而剑停在脸颊上，少许血液顺着倾斜的剑刃滴落在地毯上“你不配拿剑”此时佐伊的佩剑一折两段。
“你已经没有资格继承剑圣之名”少年低着头沉沉说道，佐伊看不到少年的表情。
“每一种生命都有存在的理由，即使是荆棘丛中的花也是，对吗?”少年抬起头注视着佐伊。
“我输了，我不配继承……！?”
少年单膝跪地说道“你只要，成我我挥剑的理由，就足够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