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云×沈婉儿)言浅情深·中(2)
很快,出府寻人的下人带回了消息,说是午间有人看见夫人模样的人出了城。
言冰云听毕,眼中闪过一丝痛意,漠然大手一挥,立刻命亲信出城寻人,务必连夜将人带回来。
亲信刚走,下人便领了早间给沈婉儿看病的大夫进来问话。小言公子威名早已盛传在外,大夫虽常来府上,但何曾见过这等阵势,早已吓得跪拜在地,瑟瑟发抖。
“你不必惊慌,只需将早间给夫人问诊细节交代清楚,即可放你走。”言冰云已经极力放缓语调,可说出的每个字依旧像冰凌子一样能将人贯穿。
“小人有罪,求言大人饶命。”大夫哪敢隐瞒,一五一十交代道:“因夫人吩咐小的不能声张,所以小的给夫人开的两副安胎药未曾报与大人,求大人开恩!”
一边说,一边哆哆嗦嗦拿出医箱里还未来得及给出去的两包药。
“你说什么?”向来冷静得令人发指的言冰云脑子顿时一通轰隆作响,嚯的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他竟一时无法从大夫的话里理出最重要的那个讯息。
“依小的诊断,夫人怀胎三月有余,只是气血滞塞,郁结于心,若不细心调养,只怕胎儿不保啊!”
孩子!他和婉儿的孩子!
言冰云终于明白过来,缓缓瘫坐回去,他面上淡淡,心中早已欣喜若狂,想起这三月来自己所作所为,如今妻儿不知所踪,转而又悲从中来。
“你下去吧。”言冰云挥了挥手,闭上了眼,思索婉儿可能会去的地方。
“大人,”大夫从医箱里拿出一样东西,高举于前,战战兢兢,“这是夫人赏的,小人不敢收。”
言冰云缓缓地睁开眼,待看到是何物时,横眉拧紧,一把夺回手中,指节泛白,几乎快将那玉镯子捏断了。
这是那年成亲之夜,他特意送给她的信物。这个玉镯子,和他腰间日常佩戴的玉坠属同一块玉石打造,她从未摘下来过。
她竟有如此决断,一如她当年不曾后退的追随。
言冰云迫不及待地将玉镯收回袖中,起身命人备马。
“报!”外门忽地冲进来一名府兵,高声说,“大人,在城外官道上截获一名车夫,车上搜寻得来像是言府的东西。”
说完,递上来一个绸缎面料的包袱,里面的物件只需一眼,言冰云便知道那是婉儿日常在用的东西。
同时,一名车夫模样的中年男子被押了进来。
言冰云五指收紧,眼眸中徒放出狠绝的光芒,一字一字,咬牙切齿:“这包袱的主人呢?”
这车夫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软趴趴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小的只是一时贪财,不知道那女子是言府的人。求大人饶命!”车夫求饶之后,继续说,“城外官道约二十里,小的是从那里扔下那女子的。求大人饶命啊。”
心中怒火积压已久,听到‘饶命’二字,言冰云更是怒不可遏,飞起一脚揣在车夫胸口,平日里的理智早已不见。
“将此人关进监察院地牢,不得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