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自渡》主壳卷，第六十三章.下(3)

万一成功了呢，人从来都赌不得那么一丁点的希望。
“来，绒绒，坐叔叔旁边。”
绒绒朝对他热情张开双臂的叔叔摇摇头，拉起障障的手，把握着的两只小手举起来朝智秋胜晃晃。
“洗手手。”
“好好好。”
智秋胜对绒绒和善的笑笑，弯腰摸摸障障的头“带弟弟去洗手。”
等两个孩子一追一撵跟赛跑似得去了卫生间后，智秋胜在餐桌旁坐下。
“拿来吧。”智秋胜伸出手，一个老旧手机放了上来。
“在天桥下买的新号码。”
“好，给我把两个孩子看好。”
障障妈的手在围裙前微微握起，望着智秋胜的眼神无不担忧。
“咱们这样真的……”
智秋胜瞪了他一眼，拿着手机去晾满香肠腊肉长满青苔的阳台了。
冬风里，他有些颤抖的按下障障告诉他的电话号码，仿佛是绒绒奶声奶气的在他旁边替他说着。
“窝家里的电话是181*19！窝只寄得介个。”
深呼吸一口，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拨通了电话。对方似乎是一直守在电话那头，对面一声嘟都没有立刻就接起了。
语气又急又快，完全一点点没有沉稳的感觉。
智秋胜知道，吊的时间够了。
“喂！绒绒，绒绒在你那吗？！”
智秋胜别过脸捂着嘴清了清嗓子，用相较原音更为低沉的声音说道“在。”
“你要多少钱！多少钱我们都可以给你的，我只求求你，别伤害我绒绒好吗？他很乖的，你不要打他，不要欺负他……”
电话那头的中年女声渐渐带了哭腔，语气里是难以抑制的绝望和希望的集合体。
那条飒炸一块逛的步行街，某家不知名店铺前，飒飒随着一个电话的接听逐渐停下了脚步。
“你说什么！”
手劲一松，购物袋垮嚓掉在地上。
飒飒连东西都不捡了，握着还未挂断的手机转身便狂奔起来。
雪渐渐下大了，把敞开口袋子里的书一点点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