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雯珺x你」我们(4)

只是淡淡的，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没有一点点膈应，更不会有期待的愤怒。
收拾碗筷的时候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悲凉，真正意识到，自己所期盼的那段感情真的已经被人割舍得决绝彻底了，就像灰暗的黎明里，晨光吞灭黑暗时，那样迅速而彻底，只留一轮不再光彩照人的弦月在贪恋那份湮没于黑夜之下的温柔。
还期待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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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在云胧下变得黯淡，希冀在散场灯光亮起后被碾碎得悄然无声。
黄明昊说要去找朋友叙叙旧，其实你也明白他希望给你们一个独处的机会。只是可能他的想法有些多余，至少对于他来说，你们的感情早就成了一段尘封在青春里不足提起的荒唐。
你做了一路的心理准备，开门之前还是紧张得需要深呼吸来调整心态。终于好不容易搭建了一道理智的防线，也被几乎要破门而出的酒气瞬间击垮。
毕雯珺听见开门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不偏不倚走向你。
你第一次觉得他187的身材有些单薄，第一次意识到，那个永远最成熟的毕雯珺有时也脆弱得像个小孩。他扯开你的包扔在地上，你有些不满地皱眉，却被他无视。
“毕雯珺你松开……”你企图挣扎逃脱，却没料到喝了酒的他反而更擅长蛮力。
“你为什么离开我，为什么选择他。”他锋利的五官几乎贴在你眼前，粗重而微醺的气息吐在脸上，倾略性强到让你意识到他真的发怒了。
你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无厘头的质问，甚至很想大声地吼回去：“明明离开的人是你。”可三年来所有积攒的委屈都被他狠戾的吻吞没，他甚至略有粗暴地捏住你的下巴，你无处可逃。不再是以前闹脾气时他温柔的安抚，也不是你撒娇时他沾有情爱的深情，只有蛮横无理的倾略进攻，似乎是要通过掠夺口腔里的每一丝空气来宣告自己的主导地位。
“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又是一次深切而疯狂的进攻。
这样的毕雯珺真的让你害怕，就像发狂而暴走的雄狮，而你除了眼泪，再也没有别的反应。他终于自己停了下来，望着你被他掐红的下巴和盈满眼泪的眼眶，懊恼和后悔几乎让他想抽自己几个巴掌。他试图温柔地去拥抱你，可你推开了。
他低下头，但身高的差异让你正好能看见他泛红的眼眶：“三年了，我一点都没放下你知道吗。我假装自己都不在意，可是看见你和他每分每秒的相处，我就控制不住的暴走……对不起。”
他蹲了下来，你只能看见他杂乱又乖巧的头顶。那一刻，心里好像有一块坚冰被融化，化作一潭春水，包裹着那些属于你们的温柔岁月。印象中的他总是高大而遥不可及，就像万物之神的存在，璀璨星河中于你唯一闪耀而动人的一颗。沉稳也好，温柔也罢，他总是将你包裹在他营造的小小世界中，抵挡所有的晦暗。你所受的委屈或许只是他每天每刻经历的千分之一，所有对他的指责再也说不出口，取而代之的是环抱的温柔。
“我们没有对不起彼此，只是我们不是最好的选择。我给不了你什么。”或许这样的话用来安慰醉酒的他太过残忍，但是你不想给自己理由放任心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