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令》(六十一)(4)
怀里是曼妙的花娘,耳边是娇柔的莺歌燕语,拓拔野摩挲着花娘那细腻的腰肢,含笑饮下花娘递来的美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拓拔野搂着花娘,带着三分醉意,进了厢房。厢房里却不似外边的热闹,反而清冷得很……
拓拔野的手轻轻捏了捏花娘的脖颈,那俏丽的花娘嘤咛一声便软倒下去……
“你怎么来了?”拓拔野讥讽地一笑,看着厢房里的男子,抱起花娘,放到屋内的床榻上,随意地坐在榻旁,摸了一把花娘香滑的脸蛋,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有什么事就快点说,不要浪费我时间。”
话语里带着些许不耐烦,站在帘子后方的男子慢慢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魁梧,面上带着常年被风吹日晒的黝黑,炯炯有神的双眼,高高的鼻梁,深邃的面容,看着倒是有几分北方牧民的味道。
“你不该亲自来东齐的。”男子压低声音,他的声音和长相完全不一样,声音极其温和文雅,如果只是听声音,想来会以为这是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东齐的皇帝没有那么简单。”
“我知道。”
“高阳,那是个疯子。”男子皱着眉头看着拓拔野吊儿郎当的样子,“你与她合作,那就是与虎谋皮。”
“我知道。”
“阿爸很担心你。”男子坐了下来,面色严肃地看着拓拔野,“大巫起了卦,是凶卦。所以阿爸让我来。”
“拓跋海棠,那是你阿爸,不是我的。”拓拔野有些不耐烦地道。
“阿弟,阿爸当年只是一时没想通,”拓跋海棠沉吟了下,斟酌着道:“你心底也还是想着阿爸的吧,拓跋是阿爸的姓,野是阿爸名字里的一个字,你如果不是念着阿爸,怎么会取这样的化名?”
“好了,今晚,你不会是来和我叙旧的吧。”拓跋野略微提高了些许音量,开口道。
拓跋海棠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路线和东西都安排上了。”
“那就行了。”
“阿弟...”拓跋海棠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完,就让拓拔野打断。
“我不是你阿弟,别叫得这么亲热。”拓拔野看着拓跋海棠,撇了撇嘴,讥讽道:“不走,是等着看活春宫?”
拓跋海棠叹了一口气,最后什么也没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厢房。拓拔野躺回床上,睁大的双眼里暗潮涌动,拓跋海棠是北荒大宗师拓跋原野的长子,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哥。当年那个已经没什么人知道的笑话,其实是真的。只不过那个逃婚的小姑娘和这个大宗师早就认识,逃婚也是为了他逃婚,却没想到大宗师始终不肯接受,那小姑娘一气之下,趁着大宗师功力全失的时候,下了药,一夜春风后就走了...他的娘亲后来有了他,却依旧被逼着嫁了人...父不详的他自小就被人欺负,他的娘亲倒是没有瞒着他,告知了他想知道的一切,后来他悄悄跑去了北荒,却没想到大宗师并不认他...若不是阿依娜妹妹,只怕他早就死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