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的头脑风暴(中策)

又下雨了，女孩一边瞧着外面的风景，一边松开自己的衣领。
“不知道...彼岸那边，是不是也会下雨呢？”
“主上，我进来了。”药研听到了声音，推门进入内屋。
“哦，是药研啊...”发觉药研的进入，女孩笑着示意，拉紧领口，隐约的鼓包从领子口中突出。
“您...” 药研惊诧地看了过去。
“好奇吗？”女孩颇为狡黠地一笑:“是一对只有骨头而没有羽毛的翅膀哦。因为太过恶心，所以不想给药研看呢。”
因为不知道女孩的嘴里有几分真话，药研只能撇过头不去注意女孩的后背。
“...那...主人若不舒服的话，请一定及时交给我处理。”药研叹了口气，低头走向桌子为女孩收拾起文书。
“嗨嗨，了解啦。”女孩笑了笑，撑起头又看向窗外:“长寿然后死掉...和...实现了愿望，早早地死掉。药研喜欢哪一个?”
文书的纸张很锋利，药研的手被割出几道口子:“...我希望每一任主人都能长寿。要是可以，这便是我愿用生命换取的愿望了。”
“什么嘛...”女孩突然笑了一声:“药研好耍赖呀...”
药研今天第一次听到女孩的笑声，嘴角不自觉上扬了几分:“药研不是耍赖，是主人的问题太刁钻了。”
女孩轻轻缩成一团，像只小猫一样半靠在玻璃窗上:
“多谢，药研。” 或许是把头埋在了自己双臂下的缘故，女孩的声音有了几分低沉:
“一直以来，作为监察官的我...干了不少坏事。暗杀不听命令的审神者也好，处理失控的本丸也好...到现在...为了赎罪而被时政强行灌入灵力，然后以试验品的身份乖乖等死也好...一直都不走运呀...但是，最后遇见的是药研在的本丸...也不赖。”
药研的手稍微收紧了些，被纸划破的伤口渗出血液:“您...”
后半句...该怎么说...这里的上个主人，也是在这个女孩的安排下...凄惨地死去...女孩干过不少坏事，是...事实。
没有开灯的房间在雨声中显得寂寞，但窗边却响起平稳的呼吸声，女孩一深一浅的呼吸声普通地传到药研耳中。
药研从椅子上拿起外套，轻轻走过去披到女孩身上。女孩泛出红色的脸颊表明了她现在高于常人的体温。
“这就是...寻常人灌入灵力后的结果吗？”药研有些好奇地把手放到女孩的头上:很高的温度，光滑的皮肤，还有有些软软的脸颊:“这样看像是个寻常的病人...呢...”
被强灌灵力的人，最终会因为躯体无法融合、产生、消耗灵力而爆裂而亡，这是以往时政的活体实验结果。但是为了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将普通人化为灵力者的可能性，时政到今日仍然继续着这个实验。
想到这里，药研不知为何有些悲伤，他沉默地半跪在沉睡于窗台上的女孩旁。那份要亲自为主人送终的痛苦再次萦绕在心口:柔软的手是活人的手...温热的额头是活人的额头...但是...被派到本丸的这个家伙...却已经是个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