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恩赐也是劫【何尚 尚何】五

第一世 · 缱绻
自何九华摔门而去那一刻起，俩人已经一周都没有说过话，何九华也不会在缠着尚九熙，早课、诵经、吃斋均是独来独往。尚九熙像是没受影响一样，只是笑的比以前少了。
这一日，王妃来寺庙看望何九华，何九华将母亲带到禅房，王妃打量禅房之后询问何九华：
“你是自己一人住这里？”
“还有尚九熙。”
“师父有法号，你应该称呼法号，而不是俗家姓名，这对法师是极为不尊敬的。”
“孩儿知道了。”
“你每次都说知道了，下次还是这样，小的时候顽皮也就算了，现在已经成人了，可不能像小时候一样没轻没重。怎么不见自渡法师？”
“他应该是在药师殿诵经。”
“你怎么没有去？”
“母亲来了，师父准许我今日可以不去，他们也快结束了。”
“你去把自渡师父接回来，我有话要跟他讲。”
“母亲，您跟他有什么话要讲？”
何九华一脸担忧的看向母亲。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还能吃了他不成，还不快去。”
何九华不情不愿得来到药师殿外，他实在想不通母亲有什么事要跟尚九熙讲，又担心母亲为难尚九熙。何九华总觉得母亲是知道自己那年掉入溪中的真相。
在何九华思索中，今日的诵经已经结束，何九华看着最后走出殿的尚九熙，拦住去路。
“小王爷，有事？”
“我母亲要见你。”
“见我？”
“对，你跟我回禅房吧。”
何九华说完不再看向尚九熙，转身走在前面。这些天何九华都没看过尚九熙，尚九熙也像是为了不讨嫌一样，每日早出晚归，吃斋的时候也见不到人，并主动承担了寺庙内大部分的清除工作。
刚刚那几眼，何九华就可以断定，尚九熙瘦了，还带着肉眼可见的憔悴。想到这里，何九华窃喜夹杂着心疼。窃喜于自己在尚九熙心中还是有分量的，又心疼尚九熙憔悴的样子。
俩人回到禅房，见到等候多时的王妃。
“阿弥陀佛，王妃吉祥。”
“自渡师父吉祥，小儿在这里，托您照顾。”
“王妃客气了，谈不上照顾，小王爷适应的很好。”
“健儿，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跟自渡师父讲。”
“母亲，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吗？外面这会有点凉，我不想出去。”
何九华担心母亲为难尚九熙，撒着娇的不想出去。
“听话，出去。”
“好吧，那你们快点讲，外面怪凉的。”
何九华起身离开禅房。
“王妃，有话请讲。”
“我是来谢谢自渡师父的，九华这孩子从小恣意妄为惯了，老太太又特别疼他，更是给他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格。要不是他那年在寺庙遇到你，我还真担心他变成个纨绔子弟。”
“与小僧有关？”
“那年他在殿里遇到你之后，回去的路上一直问我，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小就出家当和尚，难道你的父母舍得你吗？之后他就一直惦记来寺庙找你，每次来之前都会让家里的厨子做各种好吃的糕点。哪一次的糕点你要是吃的多一些，他必然下次来之前会让厨子多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