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子的（二十九）

赵云澜从进客厅到坐下，眼睛一直没离开秦川的脸，那双眼睛的确不一样了，楚恕之没说错。卫子义夫妻礼貌的回了房间。卫子轩坐在赵云澜对面，秦川独自坐在多人座的沙发上，三人的位置正好是个三角形。没人说话，卫子轩盯着手里的茶杯，沈夜看着声音很小的电视，赵云澜则看着沈夜。终于，赵云澜先说话了，“想和我说什么？”
“看够了？准备好听真相了？”沈夜收回目光看向赵云澜。眼神没什么温度，也没什么情绪，带着点自以为是的傲娇和冷漠。
赵云澜强自镇定的说道，“说吧。”
“你应该已经猜到我是谁了吧？没错，我不是沈巍，我是沈夜。”
“沈巍呢/?我不会弄错的，秦川就是沈巍，至少今天以前是，你把沈巍弄哪儿去了？你抢了他的身体想干什么？你他妈的赶紧把小巍给我还回来，滚出他的身体！”赵云澜控制不住的激动，尽管眼前这个人是沈夜他有心理准备，但还是不能不激动，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沈巍，一夜之间却又变成了沈夜，换谁也受不了！
沈夜平静的看着他，“谁告诉你这身体是我哥的了？他都被我吞了，哪儿还有身体？这身体一直就是我的!”
赵云澜双手紧握，极力的保持镇定，却还是抑制不住声音有些发抖，“你说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会搞错的，一直在这身体里的就是沈巍，你别想骗我！你到底把小巍怎么了？！”
“这么激动干什么？！这不正和你说呢吗/?”沈夜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我哥临走前我们已经和好了，我不会骗你的。你是亲眼看着我把他给吞了的，虽然后悔，也来不及了。他选择跟我同归于尽，我就是想把他放出来也做不到了当时。后来子轩救了我，但我一直承载着我们两个人的记忆和魂魄，一直迷迷糊糊不清楚自己是谁，我哥凭着对你的记忆，也一直没被我安全吸收，剩的一缕残魂一直在我身体里，应该是看见你以后，对你的感情太强烈，我的身体竟然跟他的那缕残魂共用了，所以你才会觉得我就是他，吞噬我能控制，但吸收我控制不了，昨晚你晕倒，他那缕残魂太激动，魂魄不稳，不小心被我彻底吸收了，我也清醒了。事情就是这样了。我答应过他不会再为难你。”
赵云澜呆呆的沉默了良久，才抬头看向沈夜，像被抽光了力气一样，问道，“所以，你是告诉我，沈巍死了？让我再见到他，就为了彻底的送走他的最后一丝残魂？”
“虽然不能这么说，但的确是事实，不过也不怪你，就算不是你，我的身体也迟早会把他吸收掉的，虽然我也不想，他到底是我哥。”沈夜没什么感情的说道。
赵云澜一直垂着眼睛失神的坐着，听到沈夜没什么诚意的反省，他慢慢抬起眼睛盯着沈夜，原本无神的眼睛里渐渐染上了杀意，随着赵云澜起身扑向沈夜，卫子轩及时的抱住赵云澜，“你别这样，你现在杀了他也没用。冷静点儿！”
沈夜有恃无恐的站在沙发的另一边，“赵云澜，你讲不讲道理？我都说了不是故意的了，要不是卫子轩救了我，你连我哥最后这一面都见不到，再说了，说到底，他彻底消失也是因为你！他这辈子，活了一万多年，生生死死几回都是为你，你杀了我就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了吗？还有，你刚看见我的时候根本不能确定我是他，可你还是接近我，甚至看到我的黑能量怀疑我的身份的时候，还是没离开，说到底你不过是想抓住我这根救命稻草，这就是变相的背叛我哥！你就是为了自己能有理由活下去，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赵云澜，你配不上我哥！现在还想迁怒于我，好啊，来啊，你对不起我哥，还把他亲弟弟杀了，这多好！卫子轩你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