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Desert march 262 无知，会付出代价。(2)

年轻人愕然的看着面前动也未动的老者，在低下头，茫然无措的眼神倒映着的是，一条拿着剑刃的臂膀，上面的手指，竟然还微微在弯曲。
·······无知，不是罪。
但是面对无知，不知悔改，不知推敛，非常抱歉，你必须为你的无知、你的懒惰付出沉重的代价。
真是难受啊，这种感觉。
汉尼拔本来有一些天然卷的头发，到了现在，已经不见了当初那位汉尼拔将军的元素和威严。剩下的只是一味曼联疲惫之色、睁着发红双眼的极度需要休息的男人，远远的望着自己深爱的城镇。
那是他的城，身后，是他的战士。
回首，一道醒目的疤痕出现在他的眼前。马哈巴尔的左眼已经失明了，那时他在掩护战士们撤退的时候，被哥奇拉袭击的伤口。而现在的马哈巴尔，却是仍然积极的在帮助那些男人处理身上的伤势。
这次的袭击，不是胜了，也不是败了。他们的对手，并不是罗马的精锐战士们，而是在撤退路途旁遇上的那些野兽，它们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根本不是想吃了他们，而是，碾碎他们。对，哥奇拉这种动物，抑或是这个世界的生物，它们，厌恶人类，仇视人类。
为什么？抱歉，不知道。
为什么？抱歉，不知情。
男人现在无法回答自己面对的一切，能够给他解释的，只是这一份精致的地图而已。拿出地图，男人的眼神当中是庆幸的。秦星这样一张地图，能够在自己身边，透过男人的眼睛，可以看到这张地图的清晰全貌。
每一根线条就相当于一段地形的线路图，它们完美、灵巧的被人勾勒到一张拥有局限性的地图当中。沙漠、河流、草原、村庄、城镇直截了当的被标注了地理位置和名称，沙俄帝国、罗马、迦太基、卡美洛，还有一处存在于沙漠深处的城镇，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地方竟然显得迷雾重重。
“情报啊·······”
男人叹了口气，他忽略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啊。
人类在得知通往捷径的时候，在不考虑代价的情况下，都是会冲动的。而汉尼拔所碰到的东西，就是这种差不多一致的情况。
因为地图上已经表明了详细的路标，也非常安全的通过了那条道路。可是汉尼拔忘了，这并不是游戏，没有固定的套路。
当一个人在迷茫中遇到一个独一无二的假象时，他所认为的，也一定是真相。
这次的远征，带回来的并没有胜利，而是一次教训。汉尼拔回首再次看了看那些脸色疲惫、甚至带着伤痕的战士，心中有些疼痛啊。
“元帅，您是不是太过自责了？其实，您完全美誉必要自责。谁能想到，罗马的部队会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拉近与我们距离呢？”马哈巴尔闲暇之中，拍了拍汉尼拔的肩膀，神情轻松的安慰道，似乎完全没有将败北的事情放在心上。
汉尼拔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老部下，以他的了解，这个男人是最为爱兵如子的哪一个了。但这次失去了那么多优秀的战士，这个男人竟然一点情绪都没有？
“您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元帅。”声音虽然是非常轻松的，但是汉尼拔稍微一听，就可以感觉到这个坚强汉子话语中蕴含的颤抖，抬头，轻轻看了一眼马哈巴尔的眼睛和面庞，充血的眼神中，带着沉痛，带着哀伤，因为强装笑颜，已经僵硬的嘴角肌肉微微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