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然侦探（十一章

十一章 开幕
傍晚八点，在一片雍容华美的气氛中，精心布置的大礼堂迎来了今晚的第一拨客人。舞会在酒店开始，之前是自助晚餐。室内的布置已经是舞会的要求，一整列放着食物的桌子分割了活动区和就餐区，在中央留出了一片舞台——正对着天井。三盏水晶大吊灯配合其他的附加照明装置让礼堂里弥散着柔和的黄光，集中供暖则让穿着性感礼服的客人们不至于太冷。
无理与迪米特里不想成为引入注目的第一批客人，于是掐准了八点四十五分这个点混入人群进场。不出所料，这次的来宾不是政局高层就是皇家贵族，所谈论的话题也抛不开当下政局与爵位晋升。无理取了个盘子，边取餐边透过锅子与碗碟的夹缝观察就餐区的客人。没有注意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警方的便衣也都还没进场。在一张角落里的桌子边无理找到了迪米特里，后者似乎也是刚坐定，两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攀谈着，交换一下情报。
“不知道为什么，”迪米特里咽下嘴里的东西说道，“两扇后门全锁死了。”
“后门？”无理抬起头望了望那个方向，“那不是只有一个入口了？”
“应该，酒店方面估计想防止无票进场，但也可能另有隐情。说起来，这个礼堂有二楼。”
迪米特里说着，抬起叉子指了指二楼的栏杆。这里本来是酒店的附属建筑，以前似乎是用作歌剧院。不仅在大舞台边有给乐队预留的台坑，还有二层的梯级座椅。一层以前似乎也是有类似的设置，但是现在已经被推平了，铺上了实木地板。无理缓缓起身，走向通往二楼的楼梯口。不过，那里站着一个便衣警察，而且似乎还是之前无理在楼上案发现场碰到的那个实习生。无理暂时还不想惹上什么奇怪的麻烦，压了压帽檐转了个方向，走向了主舞台。
迪米特里目送无理离开就餐区，思衬着自己要不要跟上去，但又怕自己惹麻烦。他在下午的会面上其实是有意把火力往自己身上引，希望这样可以保护无理和她手里的两块宝石。迪米特里想着那些觊觎宝石的人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就算动手自己也会比无理多一点自保能力。
晚会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无理大概不会回这里了。迪米特里喝尽杯子里的咖啡，从扶手椅上起身。
“请留步。”
一只手拦住了迪米特里的去路。
无理尝试打开礼堂的后门，的确锁上了，但并没有人守着。往四下里看看也没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除了地上有不少褐色的硬块。
大厅突然暗了下来，两位主持人依照惯例讲了一通道谢的套话，同时向众人介绍了一下与会的高阶贵族与社会名流。无理摸索着回到大厅，却隔着老远看到了在尚亮着灯的就餐区被纠缠住的迪米特里。此时他一脸严肃的坐在椅子上，面对着迈克尔大叔。
“糟……”
“先生刚刚失了妻子，现在就来参加社交游戏，不妥吧？”
迪米特里让身子微微往前倾了倾，问道。迈克尔大叔看上去有些憔悴，似乎是有些疲劳。他把自己的手枪掏出来拍在了桌子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