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老子的（二十七）(2)

大半夜的，赵云澜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胃越疼，索性不睡了，起床跑到客厅抽烟喝酒看电视，看的还是电视剧！反正不用动脑子，现在的电视剧总爱侮辱观众智商，正好他现在没有智商，看电视剧正合适。实在胃疼的受不了，就加量的吃药。沈巍自然也没睡，能睡得着才怪。听到赵云澜房间的开门声和客厅里隐约的电视声还有酒杯碰撞桌子的声音，他就知道赵云澜又起来作死还没公德的不管影响不影响别人，索性大家似乎都习惯了客厅半夜有声音，除了沈巍，也没人醒来抗议。沈巍坐在黑暗中，第一次压抑不住，一滴眼泪无声的从他苍白的脸颊上滑落。情之一物，无论是圣人，还是凡人，都是一样，牵动心绪，摧心动肺，若说有什么是无解的，那一定是情，有什么最痛彻心扉，也非情莫属。即使隐忍如沈巍，情之一关也是他万年过不去放不下的坎儿。对赵云澜的情根深种，似乎注定他要多灾多难，想到万年前自己没救下赵云澜，万年后的一年多以前，他还是没救下他，如果不是卫子轩，他就又一次失去了他，现在，他救回了他，却不能陪伴他照顾他，却还要成为这个伤害他的人，看着赵云澜每天这么任性的抽烟喝酒折磨自己，看着他大把的吃药，看着他看自己那种知道一切却得不到回应的痛苦眼神，沈巍没有一分钟不心如刀割，在这世上，他没有恐惧，行走万年都不曾有，唯一害怕的就是赵云澜受到伤害，而现在他最害怕的事情就在眼皮底下每天发生，造成这一切的偏偏是自己，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心疼赵云澜。
听见有人出来，赵云澜侧身躺在沙发上动都没动一下，这大半夜的，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睡不着啊？我可以把声音调小点儿。”
秦川站在他脚的方向没动，也没说话。
赵云澜扭头看了他一眼，“那要不，就一起看电视剧吧，脑残，不过挺逗的，打发时间不错。”他眼睛盯着电视屏幕，伸手抓过酒杯，刚送到嘴边就被人拿走了，赵云澜看了看空了的手，没怎么吃惊，只是笑着坐起来看着秦川，“怎么了？突然管起我喝酒了，是有话对我说吗？”
秦川低头在旁边单人沙发上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赵云澜，你，你能，别这么胡闹了吗？你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不怕你的朋友担心吗？”
吃了药胃里也没消停，赵云澜本能的皱了下眉，侧身把头靠在沙发背上，双腿蜷缩在身前两只手臂压着肚子，没什么情绪的看着秦川问道，“你担心吗？——该担心的人都无所谓，别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你也不能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啊！”秦川显然有些急了。
赵云澜却漫不经心的笑了，还笑的挺开心，“你说的太严重了，我不过是活的随性点儿，谈不上什么糟蹋不糟蹋，不过，你这着急的样子我倒是挺受用！”
“赵云澜，你能不能正经点儿！”秦川没有他的好心情，反而有些生气，“你胃都这样了，还这么喝酒，你还要不要命了？！”
“你看，又急！”赵云澜还是好心情的笑着，“第一，我很正经，我就是喜欢看你为我急的样子；第二，我没事，我这横竖都没活路的人，还在乎什么？！第三，你这是在担心我？你越关心我我可越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