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又不是一个人（尚九熙×何九华）(2)

九熙虽然不是学法语的，可纸上的法文他看得明明白白，是巴黎市政厅的结婚登记预约单，日期是他们跟着师父去助演的时候。他没告诉何九华，自己偷偷在网上预约了，原本想着趁着在巴黎，没那么多人关注他们，顺手就去把证扯了，总好过一直这么偷偷摸摸的，他忍够了。可他也记得，那天九华他们出去玩，他不喜欢闹，在酒店陪师父喝茶，师父提点了几句最近的专场，突然九熙的手机亮了，是一封邮件。
“对不起师父，我忘了关手机了” 九熙手忙脚乱地赶紧把手机收起来。
“没事，私下聊天不用这么紧张，看吧，别耽误了什么要紧事” 
九熙打开手机，是市政厅发过来的，是提醒注意事项的邮件，九熙看了看，开心紧张又害怕，一时间竟什么表情都没有，师父以为出事了。
“少爷，怎么了？出事了？”
九熙怕师父担心，赶紧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没想到师父听完，叹了口气。
“少爷，你可想好了？”
“师父，想好了，我这辈子非他不可了”
“少爷，我不是要拦着你，你们有个好归宿不再一个人过日子，我很开心。可是九熙啊，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宽容，尤其你还是德云社的。我不是担心这件事影响我，影响德云社，我没那么容易被打倒，我是担心你们俩”
“师父”
“好孩子，师父知道你心里苦，可你得考虑清楚，如果真的需要我帮忙，你放心，师父一定保护好你们”
九熙回到自己房间，九华还没回来。他放了满满一浴缸水，把自己泡进去，知道水凉了才出来，换好睡衣舒了一口气，给市政厅发了邮件，取消了预约。
九熙的思绪还在那晚的巴黎，眼眶里的不甘还没落下，九华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衣服呢？”
“沙发上呢，我去洗个脸” 九熙起身，装作无事发生。
九华换好衣服，蹲到箱子旁边，轻车熟路地拿出那张纸，看了看纸上被捏出来的痕迹，知道这个傻小子肯定又拿出来看了。他不是不知道这件事，出发前俩人一起收拾行李的时候，九华就发现了九熙藏在箱子角落里的这张纸，他虽然不懂法语，但借助于翻译软件还是明白九熙的心思，一时间心里开了一万朵烟火。
他等啊等，舍下九熙跟大爷出去玩的那天晚上，大爷突然喊他出去抽烟，还不让其他人跟着，他一脸疑惑，大爷也是一脸凝重，一根烟毕，大爷才开口。
“孩子，你和九熙也不小了吧”
“嗯，我三十二，他三十一”
“该成家了”
“嗯，家里也催”
“孩子，爱情这件事啊，不只是你情我愿，这个东西，是最难圆满的”
“大爷”
“你和九熙的事，我们都知道，一辈子的事，得想好了，我和你们师父永远都站在你们这边”
九华回房间的时候，九熙已经睡了，空气里都是浴盐的味道，九熙的手机就放在中间的床头柜上，正好来了一封新邮件，九华好奇，习惯性地拿起来解锁，是一封法文的邮件。九华翻译完，一滴泪直接滴在手机屏幕上，怪不得，怪不得大爷要说那段话，原来他准备了那么多，原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和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