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负(2)

“你可知道？他刚刚受了家法。现在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可知他身上的所有伤痕都是拜你所赐，如果不是你，他可以当他父亲被子听话的孩子”
“他受了家法，严重吗？”
“严不严重你去看看不就成了，如果你要是去见他，恐怕也见不到他……”
“见不见得到是我自己的本事…”
杨九郎确实在那一晚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张云雷
那一晚杨九郎在门外站了好久都没进到张府，张父从门内走出来说，“你走吧，他不想在见到你…”
“一眼，只求一眼，一眼我就走…”
张父点了点头带着杨九郎去了张云雷的卧房门口
杨九郎远远的看了张云雷一眼
床上的张云雷，毫无生气…
“你看过了，该走了…”
“张伯父，我与云雷自幼相识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
“正是因为清楚才不会同意有悖人伦的事…”
“何为有悖人伦？还不都是你们这些封建之人的腐朽产物，你们这样的人不配做父亲…”
“我配与不配贤侄还是别太早下定论，等到你有了孩子自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磊儿的命太苦，我只想让他平安的过一生…望贤侄体谅……”
“可我……”
“夜晚风凉，贤侄早些回去吧……”
逐客令…
杨九郎颓了，他开始反思这自己
反思他毫无退路的把张云雷拉进这条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反思本该如谪仙一般的人儿现在却毫无生气的躺在那里，反思本该是父亲最听话的儿子却因他触了父亲的逆鳞…
一切都是因他而起，那便因他结束…
三天，杨九郎整整考虑了三天，他答应了父亲跟沈舒的婚姻之事
张云雷是在第四天的清晨醒过来的，他哑着嗓子问董九涵杨九郎有没有来看过他
董九涵说，只来过一次，并且…
“并且什么…？”
“杨公子要跟户部尚书的女儿沈舒下月初八成亲……”
“噗…”一口鲜血从张云雷口中吐出
下月初八，好日子，好日子……
宜嫁娶…
张云雷终是在杨九郎来府上送请帖的时候见了一面
“咳…九郎哥哥…听闻你要成亲了…”
“是…”杨九郎看着张云雷煞白着一张脸，心痛之情难于言表
“是那个沈舒…”
“是…”杨九郎不在看张云雷这幅样子，背了过身
“恭喜哥哥，抱得佳人”张云雷恭恭敬敬的对杨九郎施了一礼
杨九郎，我们何时这么疏远了…
“我这身子怕是不能亲自看着兄长成家立业了，咳咳……咳咳…九涵，将我备好的礼送予兄长…”
“是…”董九涵说着折回了房间
“九郎哥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
“你说我，你要…咳…咳…”
你说过，你要娶我，让我当你的妻的……
“都是年少无知说的话，贤弟莫要当真……”
“是我逾越了……”
是啊，我逾越了，可两人关系真正逾越的是你杨九郎啊…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