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陨星（二十六）

文笔拙劣，若是毁了您心中的角，还望见谅。自己闲时脑洞罢了与正主无关，请勿上升真人。
“纷纷扬扬的雪落在正月，我的过去也随着这场雪落在了正月的张灯结彩里。”
梦里的大雾尚未散去，梦外的现实也是深云压盖。
周九良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早上睁开眼就透过窗户看到了阴云密布的天空。
周九良莫名笑了一声，笑声惊动了身旁的孟鹤堂。
“醒了?怎么了?”孟鹤堂一激灵坐起身，揉着周九良的头问。
昨天周九良那副模样着实吓到了自己，最后闭眼前瞳里的绝望无助，孟鹤堂好像在之前也没看到过。
“他死了。”周九良说着。
“他?”孟鹤堂不知所指。
“是啊，他。”周九良又说着。
“……”孟鹤堂不知道往下该怎么问下去。
“昨天警察来，找我去认尸体。吸毒过量死的，那身体被毒品消磨的简直可怕。”周九良接着说着，又抬头看了看窗外，大如鹅毛的雪花一片一片飘下来。
又下雪了。
是啊，又下雪了。
白色的雪，融成黑色的水。
“没事的。”孟鹤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看不出周九良的表情不知道周九良的情绪，周九良就那么默着一张脸，仿佛又回到了他们最开始认识的年纪，脸上没有情绪，声音没有波澜。
整个人就是一潭死水。
越是这样，孟鹤堂越是不会安慰，越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活该。”周九良这样说着，好像是愤愤而说，因为孟鹤堂好像隐约从这句话里听到了周九良紧咬后槽牙的感觉，可是又好像是悲戚而说，因为孟鹤堂好像听到了周九良言语结尾的颤抖。
可是又好像，只是平静，一潭死水般的平静。
“这样也好，省的折磨。”周九良又接着说，看着窗外的眼睛没有收回视线。
孟鹤堂也顺着周九良的眼神看去，只能透过窗口看到纷纷扬扬的雪花。
洁白的雪，落在地上，化成黑水。
孟鹤堂不知道周爸爸的死给周九良带来了什么影响，因为孟鹤堂觉得好像对于周九良来说，周爸爸的死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情绪波动，在他说完周爸爸去世消息的那个下午，那个少年一样的周九良就又回来了。
除了夜夜不安的惊醒，周九良好像真的和以前没什么变化。
孟鹤堂帮着周九良处理了周爸爸的后事，才发现周爸爸沾染毒品已久，他每次的要钱也不过是为了卖毒品找的借口。但这次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一次摄入大量的毒品，导致自己搭了一条命。
在这个阖家团圆的正月。
孟鹤堂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但是周九良每次谈到这件事的时候都一副我不想深究的态度。
也罢，人既已离去，便魂安泥土吧。
孟鹤堂的头疼在正月突然加重，之前是偶尔清晨起床会头疼一阵，自从出了正月十五那一场灯会后，孟鹤堂的头疼就时不时出现，去了医院也没有结果，反复检查的结果也就是一句“各项指标正常，你应该这就是没睡好。”
久而久之，孟鹤堂也就真当自己是没睡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