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下）(4)

乔安娜看着一脸失望的扎瓦多尼说道：“把怯懦想象成别人鄙视的你，你自己厌恶的自己，然后对它说去你的。现在你也可以把对面的那些混蛋想象成那个你讨厌的自己。然后往死里打。”说着，乔安娜露出了凶相。
扎瓦多尼被乔安娜凶恶的面孔震慑住了，他知道乔安娜是一个杀人惯犯，她的个人资料里清清楚楚记载着她到底杀过多少人，黑手党的火拼，做掉仇家，干掉无法还债的负债者，处置叛徒等等，乔安娜所杀过的人有一个排之多。更何况杀过人的人凶恶起来特别的可怕。
“打死自己........”扎瓦多尼的声音从他颤抖着的声带断断续续的发出来。
“想要告别的自己。”乔安娜补充了一句究竟要‘打死’的是谁
“是吗.......”
“还能是别的吗？”
扎瓦多尼看着乔安娜回想着乔安娜方才说过的话，他不知道这样行不行，但是他真的想与曾经的自己决裂。他再转身看着周围进入作战位置的士兵下定了决心：“那就喊吧.......”
扎瓦多尼从未如此勇敢的面对困难过，而且这一次的困难远远要比自己曾经遇到的困难要难的多，因为这一次他要面对的是生与死的抉择。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躲在掩体后的扎瓦多尼的手又开始抖起来了，等待死亡是极为痛苦的，人往往会在这种等待中崩溃发疯。崩溃的人发起疯来是多么的可怕，会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一般人所想象不到的，扎瓦多尼上牙下牙在打颤，瑟瑟发抖的双腿蹭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音，颤抖不停的双手握着的步枪晃动着令人心烦意乱，坐在扎瓦多尼身旁的乔安娜突然伸出手用拳头怼了扎瓦多尼胸口一下，扎瓦多尼被这一拳怼的没喘上气，他一下子扑倒在地开始咳嗽起来。
就在此时，政府军志愿者部队的喊话又响起了：“时间已经到了，各位外籍介入军的弟兄们你们想好了吗！？”
听完喊话，扎瓦多尼伏在地面扭头看着乔安娜，乔安娜拉着他站起来，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低声对他说道：“跟我一起喊：恐怖分子，我去你的！”
“哎？”
“你不是想告别怯懦的自己吗？那就把对面的敌人当做怯懦的自己，一起跟我喊。”
“好.......”
“预备，喊！”
“恐怖分子！我去你的！”扎瓦多尼与乔安娜一同发出了响彻整个各街区，他们用喉咙喊出的声音在街区回荡着，在那一刻城市中的炮火声仿佛都停止了。包围圈外的交战双方的声音在包围圈内的人都听不到了，唯一留在他们耳中的是扎瓦多尼与乔安娜的声音，他们两个人的声音是那样的铿锵有力，他们的声音中透着坚强与勇敢，谁也想不到，在这一男一女的声音之中有扎瓦多尼的喉咙发出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的强击群士兵激起了更加强烈的战斗意志，作为强击群战斗骨干的老士官和老兵大喊一声“Да здравствует ”
他们扣下了扳机，战斗重新打响了，强击群凭借各种诡雷和陷阱让志愿者部队陷入了凄惨的境地，海因里希指挥进攻的部队眨眼之间就死伤过百，他原本五百多人的营，现在能战斗的已经不足三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