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2)

男人牵住杨九琅的手，让她把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而他则顺着她的腰侧搂在了她的后背上，一切都十分合乎礼数，没有半点僭越，但是杨九琅总觉得怪怪的，两人之前多了一点不明的暧昧。
“对…对不起……”
初学者总是跟不是音乐节奏的，更何况是被一个陌生人牵着跳舞，杨九琅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踩到了男人的脚，懊悔不已，苦着脸都要哭出来了，男人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握着的手，手心里已经泌出汗来。
“别这么说，能成为美人儿鞋尖旋转的地方，是我的荣幸。”
男人凑到杨九琅耳边，小声说道。热热的呼气吹到了杨九琅的耳垂，她下意识的锁了一下肩膀，脸上酡红色一点都不像是酒精造成的。
“请问先生贵姓？”
杨九琅抬起头，看着男人的眼睛，开口说话间还带着一点学生气。
“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谢谢你。”
杨九琅看着男人略带疑惑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的唐突与不矜持，抿着嘴唇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是听在男人耳朵里，不像是感谢，倒像是对下一曲的邀请。
“要谢我？那……这首曲子就当是谢我吧！小羔羊，可别错了舞步啊~”
男人调笑的刮了杨九琅的鼻尖一下，后者怯生生的应着，修长的手指搭在男人肩膀的西装面料上，做好了第二支舞的准备。
可是男人揽在杨九琅后腰上的手一紧，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圆而丰的脯子撞上了男人的胸口，别样的感觉在两人心里蔓延开来，蚕丝的面料滑顺，男人的手也在她腰间往下滑去，杨九琅想要推开男人，可是抬头看着那双正在盯着自己的眼睛，觉得她自己没有丝毫理由拒绝，也没有力气推开他，让他当众出丑。
色令智昏。
果然学堂的教书先生说的不错。
男人带着杨九琅随着音乐转到了舞池的角落，随机拐上了楼，两人一直闹到第二天天亮才作罢。
男子靠在床头上，点着一支香烟，也不吸，只是点着。
杨九琅坐在化妆台前，整理着身上旗袍的小领子，慢慢从上到下抚平面料上的褶皱。她手肘撑在梳妆台上，手掌托腮的同时，刚好胸口抵在桌沿儿上，她挺了挺腰，把圆润放在桌面上，像是自己支持不住前面两颗的重量一般，而挺直腰肢的后果就是翘臀，顺着旗袍的走线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
男人半躺在床上，看着化妆镜前的杨九琅不加掩饰的吞了口口水。
“我帮你画。”
男人见杨九琅拿起眉笔，长腿一迈从床上下来，自荐要给她画眉。
“容我拒绝。”
杨九琅推开男人的手，自己把眉毛描好，才缓缓解释到描眉是夫君对妻子的，不该是他们俩个人这种关系的。
男人微微一笑，没有计较，而是折了窗台旁边的一株水仙花，别在杨九琅的头上，说配她最好看。
杨九琅冲着镜子左看看，右瞧瞧，果然是比她来的时候，素素的要好看得多。她用手扳过男人的脸，隔着手指在他嘴角献上一吻，以示感谢。
她，不会吻他的。
他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