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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心情仇录(第二章)

在我22岁的时候,我才刚刚从友谊学院毕业。那时的我就像所有那个年纪的毕业小马一样,还仍旧沉浸在象牙塔中的慵懒生活以及对未来前途的迷茫之中。我所学的专业是新闻传媒学,正好是那个时代最不稀缺小马的行业之一。毫不夸张的说,那时的同行竞争简直已经激烈到了近乎残酷的地步,小马们会为了竞争大报社的寥寥几个岗位而排出一里长的队伍,进入复试的幸运儿们则更是为争到更靠前的面试排位而不惜大打出蹄。好在我无意间了解到坎特洛特近卫军团正在招收文艺兵,于是便抱着聊胜于无的想法,在皇家卫队服了三年的兵役。然而,直到我的服役期即将结束之时,坎特洛特的新闻界还仍旧是那样人满为患的臃肿模样——所以我最终还是决定在退役后回到了西海岸的家乡,看看那里会不会有什么更好的机遇。
恰巧范蹄堡的一家剧院当时正在招募一档喜剧的演员,考虑到自己在担任文艺兵时日复一日的编剧、排练和巡演经历,总不会起不到一点作用,我便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参加了这家剧院的试镜。尽管我并未能如愿被选进这部喜剧的剧组,但剧院当时正巧缺少一档深夜脱口秀节目的主持小马,于是剧院的导演便问我有没有兴趣来试试这份工作。主持这档节目的过程也并非一帆风顺,甚至有一段时间我不得不住在剧院的阁楼,不过最终我们还是让这档节目挺了过来。它虽然确实难称大红大紫,却也足以算得上是奥德西亚行省中小有名气的节目之一了。
不过我渐渐开始发现,自己的性情似乎并不完全适合做脱口秀这一行。自从青涩懵懂的年华开始,我便一直把西海岸的一句老话当作自己的人生信条:“小马断不该对不了解的事情评头论足,也固不该对没有把握的事情妄作承诺”。毫不谦虚的说,我以前常常自觉可以算得上是这信条的坚定践行者之一,不仅是因为我本身并不习惯急于提出意见或做出保证,也是因为我并不喜欢强迫别的小马去评判或担保什么。或许这么说确有些自我感觉良好之嫌,但我实是觉得若是因为口无遮拦或失信于小马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便未免太过荒唐而没有必要了。然而不幸的是,我的职业似乎总让我不得不与自己的信条背道而驰,这让我总感觉心中有些自责,却又完全找不到任何抱怨的理由。
因此,当我听说我的一位同行在他的脱口秀中这样调侃我时,我非但没有感到生气,反倒是觉得他说的话确实颇有几分道理:
“我的意思是,嘿!——那个卡龙不该在这里主持脱口秀,他更适合去当个政客才对!”
于是,我就真的这么做了。
在我27岁那年,我第一次参加了奥德西亚行省议员的选举。然而不出意外的,由于当时我并没有任何参与竞选的经验,又不幸被评论员们指责为“炒作”,那次的竞选最终也以血战惜败告终。尽管如此,我仍然在那次经历中积累到了不少有用的实战经验,比如说我需要组织一支专门的公关团队、而不能指望单靠自己的嘴皮子来取悦大众,又比如说我大可借助一些自己可以利用的资源,比如说我的脱口秀节目,来帮我争取一些选票,等等。在继续苦心经营了两年之后,我29岁那年的夏天,我决定最后再尝试竞选一次行省议员,我甚至赌上了自己大学以来攒下的所有家当,而且立誓如果这次仍然失败就甘愿在舞台上待一辈子——不过,感谢暮光闪闪公主保佑,这次我终于如愿得到了行省议会的一席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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